没等路乘生气，他就又说：“之前跟徒说冰心兰草或许能稍微压制失控的劫火，其实只是为师以前这样觉得，现如今，为师早就不这么想了。”

    “骗你什么？”商砚书眉梢一挑，“徒是指冰心兰草？唔，可能也算骗了一吧。”

    庆典上备足了酒佳肴，狼妖们在篝火旁大快朵颐，载歌载舞，气氛烈又腾，路乘作为最大的功臣，却独自坐在角落里，一个人闷闷不乐。

    甚至都不是万一，而是很大概率的事件，十年前他吃掉的就是唯一一株冰心兰草，也是唯一能治愈商砚书反噬的解药。

    “以前为师虽受反噬之苦，但压也能压去，可在瀛洲那一战后，它便越来越不可控，也越来越大，翳化后的朱雀都在它的力量被焚烧殆尽，一株灵草能够压制住它吗？可能微乎其微，所以找不到也无妨。”商砚书伸手想摸摸路乘的脑袋，却被路乘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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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苍已经为路乘发动了群妖，他们的足迹踏过万妖谷大分地域，可能是他们找的尚不够仔细，也可能这本就是一场注定无果的搜寻。

    路乘没接，也没答话。

    是的，路乘就是在想这件事，经过八天的准备，湖中的戾气成功被驱除，万妖谷的危机得以解决，但冰心兰草仍然没有线索落，算上之前没遇到狼妖们，路乘和商砚书自己寻找的时间，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而他们至今一无所获。

    商砚书之前就跟路乘说过，冰心兰草千年才能成，即便是万妖谷中，也未必再有第二株，只是路乘之前一直心存侥幸，觉得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他努力去找，一定能够找到，但这么多天来，他不得不去想另一个可能，万一……万一，真的就没有呢？

    “徒怎么不去玩？”商砚书坐到路乘旁，将手里的灵果递给他。

    商砚书将灵果拿在手里把玩，果实在火光映照显一艳丽的通红，即便路乘一个字都没说，但他也对路乘的心事猜得很准。

    路乘为此烦忧不乐，但他此刻抬看向商砚书，却发现对方还是一贯的轻浮笑模样，像是对这件事的结果毫不在意。

    不是狼妖的原因，虽然庆典上准备的佳肴基本是迎合狼妖味的，但昊苍也有专门吩咐族人为路乘准备灵草，也有人邀请他去闹的地方跟大家坐一起，但路乘没去，没有人怠慢他，是他自己不开心。

大的篝火，狼妖们在举办庆典，庆祝族人的康复，也庆祝谷中危机的彻底解除。

    “徒在想冰心兰草的事？”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路乘不由生这怀疑，是不是冰心兰草就是商砚书编来骗他的，不然这事关商砚书自己的反噬伤，怎么他自己就一都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