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应该已经明白你父亲所负责的银月号为什么会沉没了吧？”齐沅轻声开。

    只是这个答案却未必能令他满意。

    于对儿的过分关心，对儿说重话后又好面不肯收回，导致儿独一人葬大海，由这样的和悔恨织策划这次银月号复仇计划的孔国明；因为憧憬父亲，擅自离家走却遭遇海难，幸存来却又由于不自信而错失和父亲的最后一面的霍光。

    这对父自始至终都是纠结的。

    有些话会因为太过亲密而被不加考虑地轻易抛，给所之人造成伤害，又有些话正因为过于亲密才始终开不了，最终酿成一生的遗憾。

    就像在魇境里一次又一次想要制裁害死儿的仇人，最后引爆炸弹让自己也一同赎罪的孔国明，又像生成魇境后瑟缩在角落里观察父亲，为了让他一直存活而一次又一次开启循环的霍光。

    有重量，但有时这份没能正确表达的重量会变成彼此的负担。

    “多亏有你们，我明白了。”霍光的手在手上轻轻抚摸，神柔和，就像他摸着的不是狰狞可怖的黏腻手，而是在摸着茸茸的小一般。

    “明白了，但是可能……并不是太能接受。”

    他朝斯科莫德张开双臂，整个人完全贴合在手之上，那手也应到他，的球眨动着凑近他，紫红的雾气从球周围和霍光上溢散而，彼此纠缠着在灯光中汇聚成一，把霍光大的形完全吞没。

    “齐沅，可能你也已经猜到了，上一次你们攻击斯科莫德后，它已经不再有力量重置这里的场景。”

    霍光低沉的声音在紫迷雾之中带着混响效果，传到在场的四名净魂师耳朵里时格外清晰。

    “对不起，但是……”

    雾气弥漫之中，血压缩发的嘎吱声在后甲板散开，十几秒后，霍光的逐渐在手端现，大的球连接着他的背，雾气逐渐散开后，他的整个人竟和斯科莫德为一，腰以的位置被六自海面伸的大手链接，样貌犹为可怖。

    他的腹腔中央有一个圆球状的半透明空间，孔国明无知无觉躺在那里，被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