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真正未了的遗憾。

    雨停了。

    那颗泪珠带着温的汽一路向，映着银月号被缩成一个小的倒影，无声落不再泛起涟漪的粉海。

    周围的一切景波动着收缩起来，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倾塌的魇境里，斯科莫德来自海的低鸣萦绕在耳边，他垂眸望着霍光怀里青白肤的孔国明逐渐散为星辰，旁忽然多了一人影。

    “我很抱歉，儿。”

    谢临回给他一声冷哼，凛冽眸光扫过海平线逐渐变得模糊的廓，灰的雾气快速朝他们的方向席卷而来，魇境的彻底崩毁近在咫尺。

    这次应该不会那么糗吧？

    “这次多亏了有你在。”齐沅敛起沉重的心，白着一张脸弯了睛朝谢临笑，“不过总来说，还算是幸不辱命吧？”

    为什么有些话到最后才能说？

    关心

    齐沅被他的神盯得有不自在，但很快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上次破魇后，他被净化后残留的灵魄撞了个满怀，似乎是直接昏过去了。

    要知他本来魇的位置就是在海里，这会儿了可就要再次激落海了。

    天空中碎裂的隙里有温轻柔的光照来，令人到恐惧的黑夜不再重，缭绕的紫气也逐渐消散，银月号在蒙蒙的黎明天光中却逐渐变得灰暗去。

    想也知会是谁。

    他们错过了彼此那么久，最后真正能说上话的时间，却只有一分钟。

    对于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疑问，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不过有谢临在，应该……

    “我你。”

    过了这么多年，也许他等待的，只是这样一句未能听到的话。

”

    齐沅乘着白鸟沉默地飞行于粉海之上，魇境碎裂后的光明明应该是温的，却并不能给他泛冷的带来多少温度。

    “我一直，都为有你这样的儿而到骄傲。”

    齐沅结起伏着吞咽了一，也有些张。

    魇境寂静地倾塌。

    太自海的另一端升起。

    而后，他带了担忧看向齐沅。

    那光直直打在粉海中央的那对父上，随后以他们为中心扩散开来，照孔国明逐渐透明的手臂和霍光脸上晶莹的泪光，空气中有细小的尘埃在两人侧飞舞。

    霍光的角落一滴泪。

    霍光的瞳剧烈收缩了一，肩膀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就像终于能卸十几年间积压在心的重量。他的呼在瞬间变得轻快，中堆积的血也逐渐褪去，手臂却在孔国明变得愈发僵的脊背上收得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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