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医疗。”

    齐沅在他开门后自然而然地往车里钻，扑面一阵车里柠檬清新剂的味。被加的轿车低调而奢华，中间的位置开阔，质座位绕了一圈，甚至有一张小桌被围在中间，后排则是规整宽阔的座椅。

    他刚钻到里面的位置，还没坐好，听到谢临的回答，弓着的脊背顿了一。

    “不用这么麻烦……”他说着，想回找谢临的睛。

    “在这一上，你没有选择权。”谢临低声打断他，透过低矮的车门只留给他一截站得笔直的姿，声音自上而传车，意外地显势，“去坐好。”

    他的语气的，平淡且没有起伏，不算凶却也绝对谈不上柔和，齐沅只好撇了撇嘴乖乖坐好。

    谢临倒是说的不错，如今他和自己同队，净魂师等级——虽然他不知谢临是哪个等级，但肯定也比自己，据规矩，执行任务一类的事从来都只有他服从谢临的理。

    想到这里，他越发意识到魇境里的谢临对他容忍度格外的，虽然脸上冷淡，却总会选择主动合，甚至是迁就自己。

    他忽然就有过意不去，于是放弃了继续讨论先去哪里的问题。

    医疗就医疗吧，大不了再让他们往手上扎几针，几血，疼一疼也就过去了。

    车顺着海岸线的公路往城开，速路上并不颠簸，车里气很足，柠檬的味也清新好闻，齐沅一直以来绷的心终于真正松懈来。

    虽然吐了血，但这会儿的疼痛倒也没再继续，呼还算顺畅，他自觉状态比收灵魄那会儿心仿佛有人在敲锣打鼓的觉好上太多，除却异常的疲惫，并没有哪儿特别难受，便吐一浊气，望向夕渐落的窗外。

    他看的是大海所在的一侧窗，因此无可避免的，望见玻璃上倒映的谢临沐浴在橘黄光里英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