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柔光清晰照他脸颊上细小的绒，让他本就漂亮的脸线条愈发柔和。他睡的不太安稳，帘随着清浅的呼轻轻颤动，底有明显的青影，前额的发有，边还有一很淡的，没完全掉的血印。

    “好好睡一觉。”

    “我有困……想睡一。”

    ·

他的声音又很轻，传不到多远的地方。

    “你还走不走？”

    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一小。”

    他终于不再掩饰目光中的，肆无忌惮地盯着他沉睡的侧脸，伸手帮他把脸颊上落的发丝整理好，然后用指尖抹去了他边残留的血痕。

    这么想着，齐沅重新靠回柔的椅背，到自己的意识随着温的落日余晖一同被碾压拉，思绪也仿佛被拽，不受控制地坠。

    因为疲倦，虽然自己并未察觉，他的声音却是低弱而绵的，听在谢临耳里竟带了撒的意思。

    “睡吧。”他轻轻开。

    “遗憾一直都存在。”

    谢临垂眸看着侧的人。

    即使传到了，没有魇的人也无法理解他在问什么。

    他确实很累了。

    末了，他盯着齐沅有些别扭地倾斜着的脑袋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把他往自己上带了带，让他的能靠在自己肩膀上，有所支撑。

    那他也就这样小睡一吧。齐沅缓缓垂睛。

    他费力地掀起，带着茫然无措的目光环视四周。他正坐在一个废弃的小院里，周围全是碎石屑，茅檐土环绕一方小小的室空间，青苔顺着砖墙隙肆意蔓生。

    他动了动垂在侧的手指，觉到手上力渐松，沾了血的手帕似乎从指间落到地上，但他没什么力气去捡，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沉沉睡过去。

    谢临？

    齐沅猛然睁开，看到金发的青年一黑风衣站在自己前，里充斥着不耐。

    他有些迟钝地睁开朝谢临的方向看过去，在意识逐渐昏沉的过程中捕捉到他中那抹稍纵即逝的淡淡温柔，却并没有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

    不会有人回答，就让他的疑问散在空中吧。

    “有理……”他缓慢地眨了一睛，觉到视线逐渐无法对焦，只好放任重新往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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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遗憾仅只能针对过去，而人必须活在当。”

    而唯一有可能听到，并且明白自己问题的人，此刻又像是在小憩，睫被光照得几乎透明，却连细小的颤抖都观察不到。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磁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