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满意？”

    齐沅最后还是向效率屈服了。他抬手接过羽笔，又把羊纸铺在前的矮桌上，落笔的第一异常丝，黑在略显糙的纸张上划痕迹，油墨味混着淡淡的革味散开，那人竟然连墨都提前替他蘸好了。

    谢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开。

    谢临忽然就不想刀了。

    “我有一些想法。但是这里……”齐沅看了一明显是用来就餐的桌。

    他正要盘，又意识到自己正穿着裙，不便一些“不雅举动”，叹了气，还是老老实实坐正，抬手打开手环的虚拟屏幕。

    “……”

    若第一缕光照亮黑暗一隅，非凡之显形于暗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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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不那么方便说。

    幻想乡（8）

    “好，一会儿看看晚上的伙。”齐沅冲他笑了一，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不过也许我们没工夫吃饭。”

    从风律之城眺望的时候，赤红帝国被迷雾缭绕，只能看见这样成片的紫晶块，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番光景。

    齐沅在虚拟屏上捣鼓了好一会儿，实在不开笔记本的图标，甚至连屏幕都一个劲儿直闪。他有些赌气，牙齿隔着上咬了一，手指还僵在原不肯放弃。

    “或许用这个比较快。”

    谢临站在齐沅后，视线略过他的短靴，不经意在他纤细畅的小上逗留。

    旁的沙发传来轻微的陷，齐沅偏过，一张羊纸和一羽笔映帘，属于血族的苍白手指正着它们的末端。谢临默默看着他，狭的尾略微弯起来，似笑非笑的样。

    谢临的举动有暧昧，苍白指尖上，属于血族的冰凉温度又让齐沅小幅颤抖了一。

    “来我房间？”

    他结颤动，浅声开：“关于沈乐臻今天给的那两句诗……”

    说是谢临的房间，其实也就是血族殿的一间稍大些的卧室。卧室的桌台上也放着好闻的玫瑰香薰，家都是暗，烛光摇曳在窗棂边，齐沅从窗沿往外看，成片的紫晶映帘。

    “没想到这旧时代的件竟然这么好用。”齐沅有些诧异，手上的速度却没有停，他利落地在纸上标注东南西北，然后再在四个角落分别写上各个阵营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魇境里，手环的诸多功能都受了限制。收发消息的功能无法正常使用不说，就连都有些费劲，像是忽然失灵了。

    “……后面你打算怎么？”他垂眸叹息，伸手在他被颈带遮掩的脖颈轻轻划过，带着固执，像是再次宣誓不被角份所影响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