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连一个神都没匀给他，声音好像随着变冷的石一起降了温。

    “这是意外，意外。”

    齐沅有窘迫，伸手想要碰自己的鬓角，却意识到现在是发，经过一番激烈的动作，不用照镜他都能受到发得厉害，但他没有打理发的经验，只好胡抓了几，却把发搞得更了。

    “再说你不是抓住我了么。有你这样的好队友在边，我放心。”

    齐沅小声嘟囔，被谢临在危急关施以援手并不是第一次。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也不再纠结于把谢临和原著里那样不近人的形象放在一起比较。

    “我不会一直在你边。”谢临的神黯了黯，声音也变得有些喑哑。齐沅正和发较着劲，没注意。

    “只要我们还组队，就总需要一起破魇的吧？”他试图把耳侧的发理顺，对着死结捣鼓了好一番，“除非你不再想和我组队了。”

    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带了探究地直视谢临的睛，那人的神已经恢复正常，也正平静地看着他。

    “暂时还没有那个意愿。”谢临早已停止息，面容平静，看了看齐沅缠成一团的银发，叹了气：“你要是继续来，就不好说。”

    他伸细的手指，齐沅耳朵上面，指尖比石更冰凉的温度把后者吓了一，发现他在帮自己整理发之后又放松来。

    平时谢临那双修的手用来拿刀的时候居多，齐沅未曾看过他如此细腻的手法，那团像是怎么也打不开的死结突然变得乖顺起来，三两就被完全解开了。

    “你还会打理发？”

    谢临整理好他一侧的鬓发，又略到另一侧，指尖动作轻柔。

    “以前留过。”

    短暂的谈后，偌大的地窟陷沉静。

    一个男人帮另一个男人整理发这事多少有暧昧，又是在这样幽静昏暗的里，与他们作伴的只有缭绕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