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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觉得已经完成了任务，还是的保护机制失了效，亦或者是他到了谢临的气息——在他彻底松懈来，向后倒去的同时，剜心蚀骨的痛从两个伤弥漫至全，他逐渐到缺氧，滴着血的指尖控制不住地搐起来，心脏在腔中动得沉闷又迟缓。

    幻想乡（30）

    他因而得以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再次动灵力，完成最后的击杀——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这次他的寒冰力量格外大，骷髅上肆的邪气无从抗衡，它甚至没来得及行动就在瞬间变成了一冰雕朝后倒去，重重地砸在沙地上，四分五裂。

    被刺穿的前几秒，确实是不痛的。许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起了作用，齐沅只觉到枪穿透带来的凉意，也微微痉挛，却并不觉得疼。

    穿透厚重的冰层，骷髅首领左手的枪直直刺他右侧锁骨方，冰凉的枪划过骨骼，刺穿柔的肌理，银白的枪尖从他背后透，混着鲜血在月光透狰狞的寒芒。

    齐沅整个人无知无觉般朝后倒去，黑袍从他上脱落，裙上大片的血迹在一片洁白之中格外刺，结了霜又沾了血的银发散落在空中，整个人脆弱的如同一戳就会破碎的泡影。

    红的血宛如波斯般，一朵朵在透明的冰晶旁绽放。被纯白冰雪笼罩的青年纤瘦的颤了颤，角划开蜿蜒的血线。

    那层寒冰飞速沿着枪蔓延到持枪的骷髅人上，眨间将它冻结，而后，他大幅晃了晃，因为失血而苍白到透明的手指无力地抓着枪，把它们挨个离自己的。

    他轻声倒一气，在层叠的冰笼罩，如同看到一只破碎的飞鸟。

    但谢临就是很清晰、很清晰的，在这一秒钟。

    随着他的动作，枪尖的碎冰混着鲜血叮当落沙地，在地上聚成一大滩血泊，映扭曲的月光。

    听见枪尖刺穿的声音。

    很奇怪，这一瞬间的声音多而杂，有左思琪自沙地边缘传来的尖笑，有个别神智尚存的净魂师的惊呼，有骷髅首领手中枪破风发的簌簌声，有冰层被穿透发的咔嚓声，还有碎冰混着什么掉在沙地里发的窸窣声响。

    青年哑着嗓咳一血，抖着手扶上枪，枪微晃，骨发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伤涌的血却在一秒顺着他染血的指尖结了霜。

    灼目的白光散去，翻涌的风雪逐渐停歇，白雾消退，沙地中央的景象清晰展现在他前。

    谢临不顾一切地朝齐沅的方向奔去。

    时间仿佛在这刹那停止了。

    它右手的枪则贯穿了他的左腹，整截枪尖都没他的，过脏腑，带的温黏腻的顷刻将黑袍之的白裙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