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浸喝一酒，温柔地望着她。

    聪明得想让人蹂躏、破坏、占有。

    陈飘飘用手撑着脸颊，仔仔细细地看她：“所有人都说你特别好。”

    “可是……你真的，对任何人，都这么好吗？”

    “不会。”

    陶浸笑了。

    “对讨厌的人，就不会那么好。”

    陶浸说完，微微阖上，又小喝一，全然不陈飘飘的心被拎起来，又被放回去。

    “所以要告诉我吗？”她对着陈飘飘温和地笑，睛忽闪忽闪的，似近在咫尺的星辰。

    星河之所以浩瀚，是因为听过经年累月的谎言，也听过从古至今的真心话。

    陈飘飘捧着脸颊，的，视线也的。

    她说：“我们那里的麻辣，和这里是不一样的，我们那儿不加麻酱。”

    “学校门有那小推车，红油熬在桶里，我们先去选串儿，然后放漏勺里，等个几分钟就熟了，打上调料，嗯……有酱油、蒜、醋、红辣椒，最后再浇一汤。”

    陶浸似乎很兴趣，敛着星星的神微醺而璀璨。

    陈飘飘咽了咽，说：“不过那时候我很少吃，我外婆不让我吃。”

    不是没有钱，是吃那个很容易拉肚，她如果拉肚，会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陈飘飘低看着自己的脚尖，提起来，又放去。

    陶浸轻轻一气，言又止。

    “我外婆对我很好的。”陈飘飘快速地用这句话结束险些开启的过去。

    随后她偏偏脑袋，雪白的脖颈：“其实也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我外婆要来看我，但我……”

    她看一陶浸，笑了：“我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