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咬耳朵。

    遗憾，难过，愤怒，都没有，每次绪复杂的时候，陈飘飘就只会发呆。

    陈飘飘了副线手，把隔几棵树的雪堆都刨了，手整个透，比光着爪还冻人，她嘶嘶地驱寒，摘手甩甩雪，鼓着腮帮朝掌心儿哈气。

    陶浸为难，略带鼻音：“我上要去排练了，在小报告厅。”

    叹一气，她决定去洗。

    还是不甘心，但也不想让陶浸照顾自己的绪，所以她什么也没表现来，吃完饭俩人粘腻腻地分别，她说要回来赶作业。

    回到宿舍，她把手洗了晾，又打了一盆给自己泡泡手，泡泡脚，脚腕被通红的分界线，她打开淘宝，首页据浏览记录给她推送了各香，委屈这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和脚心的一起到腔。

    陈飘飘想说，陶浸，你在哄我啊？但她没有，她的神里沁着冰糖似的雪，摸摸脑袋商量：“我洗到一半，还没，要不，等一会儿？”

    “到楼的窗边来，给你看个东西。”陶浸嗓音清冽，一听就在外面。

    抬一看，嗡嗡的声响中，“陶浸”两个字停在屏幕中央。

    “不知谁堆的，”陶浸侧看一，坦白，“借来用一。”

    陶浸站在一个心形的落叶堆旁边，仰脸向上看。她一定在笑，尽陈飘飘看不清。

    拎着透的手往回走，习惯地发呆。

    “因为怕再丢了。”陶浸侧脸，对着话筒，悄悄说。

    清洗完毕，发现护发素没拿，她回到座位取，桌上的手机却忽然震起来。

    学她？陈飘飘乐弯了腰：“我刚刚的初雪很浪漫，这个叶脏脏的，而且，你怎么还预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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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飘飘着滴的发尾，随手扯条巾包住，漉漉的指拎起电话：“喂？”

    陈飘飘举着电话“哒哒”跑楼，探着往看。

    她回到宿舍，把草莓拿来洗了，跟大家分着吃，然后手，楼往林荫去。

    还真没了。

    陈飘飘眯着眸，声问：“你堆的？”

    陈飘飘忖了忖：“那你先过去吧，我洗完收拾好了来找你。”

的给陶浸。校园里的草莓是用塑料小盆装的，陈飘飘很容易被这“赠品”引，买了两次之后，发现它除了装瓜壳之类的垃圾，并没有什么用。

    心里甜得要死，比刚刚咬的草莓尖儿还要甜，陈飘飘的笑涡里拽着跃的光：“就看这个啊？”

    “不是，”陶浸对她支了支衣兜，右手藏在里面，“我找到个东西，你现在来，我把它藏叶里，你来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