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有疼。”陈飘飘小声说，她开始向陶浸倾诉了，从每一个细微的疼痛开始。

脑胀，像有人在捶打她的太，结局也相同，有过肺的烟雾从鼻里来，有过心的泪从睛里来。

    她笑了，神态复杂地笑了。

    “我舅舅舅妈，还有我妈，他们欺负我外婆，就在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回去的那个节。”

    陶浸摸摸她的脸，躺到另一边，陈飘飘侧枕在她胳膊上，慢吞吞地说：“我还有事没告诉你，不过这是最后一件。”

    “哦，我还骗了你。”陈飘飘鼻，“你当时说想去大溪地，我表现得很开心，说没问题。”

    “嗯。”陈飘飘很依恋地看着她，“你上来，抱着我。”

    痛苦原来也是一望。

    陶浸沉默了很久，她挲着陈飘飘的肩膀，角的泪快要风，刺刺的。她喜绪，因为绪是最平等的东西，无论低贵贱，都抵不住快乐与悲伤的侵袭。她也喜表演，喜故事，因为故事是谎言与真实的结合，像陈飘飘一样。

    她蹭在陶浸颈窝，她是个骗，在坦白她的罪行。

    “你知吗，”陈飘飘在陶浸的叹气，“我那时想，如果我跟你一样，生在特别好的家就好了，我也不想拍那些剧本很烂的短剧，我也不想……”

    “我骗了外婆，我那时就说我很有钱，实际上没有。”

    “其实问题很大。”

    拼图快要收尾了，疲力尽的两个人以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把最后一块添上。

    陶浸里的波光都快碎了：“我只是随一说，其实我们去哪都没关系，而且……”

    而且她可以付钱，可她知陈飘飘不愿意，因此她没说。

    陶浸想要说话，陈飘飘续言：“我搜了价格，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我不想扫你的兴，所以我背着你赚钱。”

    它们历经五脏六腑，是不会说话的望。

    “你说。”陶浸偏，抵在陈飘飘的，她们是两个同样无奈的人，如果不互相依靠，就要掉黑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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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浸抿了抿她掌心的生命线，默不作声。

    “外婆家要拆迁，他们图外婆分的房，想都给抢了，不然就不给外婆养老，”陈飘飘平静地回忆，“我想给外婆养老，想让外婆不被欺负，所以我拼命赚钱。”

    睫垂来，终于对自己诚恳。

    呼缠的两个人逐渐平复，陈飘飘着，拉开距离，伸手替陶浸泪。

    “去床上，”陶浸拉着她站起来，扶她躺，这个酒店的床垫不可以调节，于是她垫了个枕在腰间，“有好一吗？”

    她带着鼻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