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架不住地偏开，一手住她的脑袋，蹙眉，“别瞎闻。”

    他有副低沉轻慢的好嗓，疏离中透着温和。这声气儿钻耳朵里，总让你觉得这人离你很近，好时勾得人粉碎骨，不好时又能迅速分你我。

    姜染地蹭了蹭耳朵，后知后觉地尝一滋味，她跟焦与他们不会这么胡来，付锦衾不一样，她喜亲近他，这几日没见着，虽说是躲债心虚，重新看见又很喜，从他微敞的领，看回他的脸，“你杀人了？”

    付锦衾跟她拉开距离，沉着脸理衣裳，不知她这话是在试探，还是不过脑的疯言。

    “我像那买卖的人吗？”

    雪天里，天是永远分不清时辰的昏沉，姜染眨着跟他对视。

    “不像。”她说。若说是哪家的官贵公倒有可能，不然哪儿来这一臭脾气。

    “不像就对了。”付锦衾收回视线，她发傻的时候睛里总是特别净。

    “我只会心。”他。

    “你心得也不怎样。”她补充。

    心儿也缺，还没有脑，还嘴碎！

    付锦衾没搭理她，垂，视线刚好落在她挂在前的荷包袋上，手指一勾，拉到近前数了数，一共五两，想是将铺里所有银都归到一块儿去了。

    她立即用手抓住一，生怕被他扯断了带走，“我骨轻，担心风一大就把自己跑了，拿这个压压，你轻儿拽，别把我的魂儿拽没了！”

    他作势要撤，她朝前跟了一步，多着急！他被她惹一声笑，没预兆的松手，荷包在她前了两，随惯打在她前襟上。

    付锦衾说，“你这病倒和我一样，跟钱比跟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