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不中留

    付瑶垂着向看，正瞧见姜染仰起的脸。

    团脸，白净面，樱桃，穿一松鼠图圆领大襟袄裙，冷一看，是个邻家小姑娘，连着睛一起，就打了全节奏。狼在人脸上，总有几分说不的薄和狠厉，稍微注视某一或某一个人时，又坦无害的仿佛吃了之前的邪气。

    “像蛰伏的小兽。”付瑶转过脸看付锦衾，驱直的说，“难怪你会喜。”

    付锦衾倚在松木圈椅上挲拇指上的扳指，没应声。余光里看见姜染提着灯笼跟张卿说了声“走”，才淡淡收回视线。

    疯玩心重，又一心赚钱，张卿鬼心思不少，次次都能投其所好。

    付瑶打量着他说，“这俩看着，倒也登对。”

    她知付锦衾动了旁的心思，那晚他从北寄赶回来救她，她就看来了。不过姜染这人不能碰，并非因她伤过林执，而是这人的世背景太过复杂。

    付瑶收起玩笑之意，正，“她是什么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雾渺宗还是嚣其门，背后都跟着一众仇家。这些人若来乐安，必将搅碎一城静逸。”而且她一直怀疑姜染恢复了神志，那一夜的神看得人心里发寒，在她这里已经是不得不除的祸患，“你不会想把麻烦引到乐安吧，若我是你——”

    付瑶不是什么心慈手的人，后面要说什么他比她清楚。

    “等你是我的时候，再替我决定。”

    青釉盏饮里落一盏清茶。

    他打断她的话，为她添了一盏。

    付瑶没接，难得苦婆心，“我知你不听，可我还是得提醒你，这个人你不能沾。”

    不仅不能，还该尽早除去，若他不去手，她不介意代劳。

    “喝茶。”付锦衾将茶杯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