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认真想了想，“你认识他家人吗？”

    “肯定是找我。”姜染忍不住说。

    月亮很大，像挂在夜幕里的一盏莹白的灯笼，灯里既没有嫦娥也有没桂树，有的只是闹闹的一群人，和并肩离去的一对璧人。

    “这人谁杀的？”这是命案呐！

    “其实是来了一个江湖手。”付瑶知指不上她了，开始一本正经的拉着小林大人胡说八。

    付锦衾说不是，看着远那两说，“我来找驴的。”付瑶编故事的本事还是那么差劲，比姜染那句‘自己死的’不了多少。

    他举着火把往驴棚那边去，“还是未遂吧。”

    她说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手杀他时，他正在对面那只驴棚里偷驴。

    两人斗着嘴转，迎面就看到一大堆熟人，乐安一共就这么大，打更总共就绕一个圈，能难找到哪儿去。

    小掌柜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心告诉林执，“他自己死的。”

    姜染大笑，衙役们都往驴棚那边去了，江湖仇杀一晃变成了江洋大盗偷驴案，两人无心继续围观，便往家的方向去了。

    一一矮两影被拉，来时都是孤影，现在凑成了一双。

    不是你是谁？姜染看看付瑶，那我怎么说，这里就咱俩。姜染没有给付瑶两肋刀的打算，但也没打算卖。所以她说，“也不是我。”

    “让他家人到你那儿买棺材去？”付瑶理了理上的衣服，说你到老冯那儿买儿药吧，没准儿能好得快一儿。

    “你来找我的？”

    林执的视线来回在姜染和付瑶上穿梭，姜染想说‘不是我’，没想到刚把人扎断气的付瑶脸不红心不的先她一步说了这句话。

    火把将这一片地方照得亮，小林大人自然是先上来查看自家夫人，可他也并不瞎，一就看到了扎在地上的尸。

    可这人总得有个死因吧？无缘无故就没了？

    “偷驴不至死啊。”小林大人是讲律法的人，“大启律例有定规，盗赃过十文者罚其劳作三十日，过百文者以轻刑并罚其劳作一年，再以上才是重刑，他这一驴。”

    “不是我。”

    这话也不算瞎说，沈弧办的那些事儿比这些还要令人发指。

    “是找你。”付锦衾没再反驳。

    摊上这么个讲理的夫君也是没辙，付瑶提着裙跟过去，“不止是驴，他在偷驴之前还杀过风和县一家三，饮山的老弱妇孺。”

    姜染上多了件衣服，是付锦衾脱上大氅给她披上了，方才他虽没第一时间过来，却一直将视线落在她上。她心里喜，脸上就开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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