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开富贵。”

    “跟对门学的吧？”

    一堆人被她问得发讪，听得来付瑶的言外之意是在嘲讽他们照猫画虎。往年都不摆这些用不着的，今年来了同类，看把他们疯的，尤其刘大，还捯饬了一，圆的大胖脸，眉心居然了个红，乍一看跟年画似的。

    谁也没敢跟付姑争辩，付瑶也没搭理他们，搜寻一圈没瞧见付锦衾，习以为常。

    “又在后院待着呢？”

    折玉、听风应是，见她伸手，赶接了鹅，姑去前还吩咐，“别让刘大开火，那是留着年初一吃的，年饭我那儿已经烧上火了，等我叫了他来，一起到我那儿吃饭去。”

    付姑每年三十都要来叫一次付锦衾，折玉、听风不敢拦着，知她是好心，不想让他离了闹，但也知她叫不去。

    刘大跟他们商量，要不然把泡上吧，姑走了咱们就，守岁之前能吃顿馅儿饺。鹅就给它炖了，厨房还有三山药，也切成块儿扔里。别看发柴，好了比猪的香。

    没人表示赞同，也没人拒绝，光是听这菜名就觉得不叫玩意儿。

    后院门虚掩着，外面一世闹，唯独这里像没上的绢布，独自劈开一隅，与星月作伴。夜空恰也晴好，只是太静，尤其是在这日里，无端衬几分旁人里的孤寂。

    也就只是旁人看来。门里的付阁主正在换灯笼，旧灯笼在年里要换来，付瑶顺着他的手往上看，是一盏素面八宝菱灯，这灯她之前见过，是对门疯送给他的，他那日表现的不咸不淡，到年节倒要挂起来了。

    “过年都挂红的，我昨儿拿过来的你不用，就她给的是稀罕。”

    当的忍不住“吃醋”，他也没理，摘旧的换上新的，灯底那一片就亮起来了。

    灯摆着一把太师椅，椅边有张小桌，付锦衾坐以后抓了把瓜。

    “你给的早挂门了，来的时候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