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锦衾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知她定然想起了一些过往，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亲对他提起她的曾经。

    两人开始往柜台走，路过饭桌时还有人给他们俩让，都喝得差不多了，都没人认他们，陈婆婆和老顾都跟他们行上酒令了。

    “谁说不是呢。”姜染说，“我就是那个庸人，还悄悄带平灵他们山小赌过，输个底儿掉之后把赌场给砸了。”

    姜染不乐意了，“什么叫疯癫，那叫真实，太师父说，淘气的孩都聪明。不过我也没少挨她的打，平灵他们不听话也打我，我因为这事儿还离家走过。”

    姜染说，“太师父不希望我骨太，她说骨的人容易吃亏，她希望我油，最好活得像，像绸，像一切柔韧有余的东西。”

    可她回去以后抱着狼吞虎咽地啃，太师父圈又红了，拍着桌问，“认个错服个，至于遭这些罪？”

    她对他的信任一直现在各细节上，很少隐瞒什么。她像个很想显摆一太师父的孩，对付锦衾，“她是个力特别旺盛的老太太，斗骰，搓八圈儿，年轻时候是赌场常客，赌运一般，常输，却好，不输赢都是笑脸。她教我说赌场同人生，赢得不痛快不如不赢，输得一败涂地，不见得不能东山再起，她说你看那起落，总是竞相更替，没有绝对的上风，也没有永久的风。”

嘛，吃两菜去。”

    “嗯，我觉得直接回去非常丢脸，就想让她们来接我。那个衙门就在我们山脚，平时山里弟采买也会去那儿。那段时间衙役天天敲锣打鼓的喊：周两金，你外孙女丢了，到衙门来领！周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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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锦衾叹了气，可惜她还是没能到，即便是疯了的姜染，依然不肯向任何人服。

    “后来去了吗？”

    “报官？”这个结果倒是让付锦衾意外。

    “我太师父过去也喝一。”姜染忽然说。

    摆在柜面上的菜太多，碗的位置就相对狭窄，姜染一没留神掉了筷，也懒怠去捡，脆捞了壶酒慢悠悠地喝。

    付锦衾笑了，倒真是她的作风，“你小时候就疯疯癫癫的？”

    没想到周两金前辈是这等豁达之人，付锦衾慨，“可惜世人总难领悟这份智慧。”

    说到此，姜染夹了一大，抚曾经受伤的心灵一般，“她俩谁也没找我，也不让别人来找我，我在外面讨了半个月饭，实在饿不去了，就报官了。”

    “去了，在衙门就给我揍了一顿。”

    看年纪大的人参与闹是另一心境，比孩还要显小，自有一历经人生百味，还不忘童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