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粝在这时受的尤其明显，姜染微张，受到他有意无意地拨来，心微颤，原来这件事的妙不在勇，在诱。她原本以为他会吻她，却最终只是留了一手胭脂。

    “记着你今日说的话。”

    胭脂潋滟，公惑人。除你之外，再无旁人。

    褪去颜的夜幕上亮着一弯缺月，月旁是繁璀的星，和小掌柜“咚咚咚”的心。

    不明显吗？

    姜梨若是真疯，必然就是走火导致的，功力一定大不如前。所以她即便认人，也不能说明就是正常。我若是想知她是真是假，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她如何杀人。

    可我若要看她杀人，就必须得叫杀手来砍她，关键我那些杀手都去哪儿了？！

    顾老永远是乐安城心事最重的人，昨天夜里旺儿跟他说，姜没怎么打过架，就是有次买糖瓜让付给打了，付功夫厉害，姜没打过，我们还差找她理论。

    多厉害的付能把刺客门主打成那样。

    老顾觉得这些话可信，又隐隐担心旺儿也是姜梨的“同党”，万一这伤就故意装来的怎么办。

    他在她边太久了，见识过锋芒，亲历过背叛她的人的死状，他承认他被她骇破过胆，但他若是不谨小慎微，就得陪之前那些沉不住气的死人去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噗通”，是有人从墙上掉来，摔了一个墩儿。顾念成伸着脖看了一，刚好与摔疼的姜染发生了一个对视。

    他记得她之前是在付锦衾那边来着，他们的人见她没回来，半夜还到对面寻过，发现她在那边睡着了就回来了。反正这人只要不死，其他的事儿他们都不敢。

    顾念成见她面不善，隐隐还带着气，赶飞也似的冲了去。

    “您这是怎么了？谁让您摔来的，谁推您了？”

    好人演了七年，功底可见一斑，一谄媚都不显，一看就是真的关心。奈何姜染不吃他那一，指着大门问，“你先告诉我谁锁的大门！”

    她要是能从正门来，犯得着翻墙吗？她那力时好时坏，平灵他们一直都有给她留门的习惯，左右这家有他们也不怕人偷。

    老顾咽了，这事儿是他的，他知她没回来，但是他习惯睡觉前关门落锁，而且就算落锁了，以她的功力，怎么可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