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义早知这事儿得有些推诿，说话就了门。

    刘二只知吴正义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不知这位赵姑娘才是演戏的行家里手，否则怎么哄得张修极错认了她为外甥女。

    刘二冲到后院住时，赵宝船正在给嗑得像要吐心的张修极喂药。张修极咳得半栽到床边，她也只是舀着药汤等他咳，没有扶人拍背的动作，连神都淡漠的仿佛与己无关。

客过几日再来。”

    刘二急得直打手，说姑娘，“我哪儿敢回这个话，咱们那位掌柜的为人，旁人不知你我还不知晓吗？但凡能搪过去，我也不来跑这一趟了。”

    “卖棺材的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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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刘二，“让赵宝船给雅间那位说书去，小姑娘不比老得人缘？没准还能多得儿赏钱呢！”

    “是啊。”刘二不明所以。

    过几日还能来吗？这可是个没准儿的事儿。

    门没栓，刘二冲来时，赵宝船已经换上了一副关切面孔，一边拍着张修极的后背一边招呼了声“刘二哥”。

    刚才没提起这外甥女他还没想起来，她不是也跟张修极学过书吗？反正都是说故事，让谁去不是去呢。

    “你说雅间里的是酆记的人？”

    “我一个姑娘家，单独给人说书总是不妥。您看能不能跟掌柜的回了这事儿，就说请上客海涵，待我舅舅病好以后再来。”

    方才吴正义的吼叫早了赵宝船的耳，只是嘴上不说，装作不明所以的听刘二叙述完，才为难地摇了摇。

    再说这位赵姑娘，打来了就没过上一天清闲日，虽然没登台说书，端茶递的活儿一样都没少。

    刘二的本意是不让赵宝船担忧，没想到赵宝船反而因着他的话大大的怵了一步。

    “雅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走江湖卖艺的营生，还端起架来了！想当大家闺秀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好命！”

    “可我终究是女，在堂里说书也就罢了，还在雅间　”

    张修极咳得说不话，见到这人便如见了命的阎王，有心帮自家外甥女说话，却只兑换成一串抑制不住的咳。

    赵宝船寄人篱，推脱不过只能应。原本以为来人是肚满油的员外老爷，走到雅间门前才听刘二说，“今日包场的是酆记的林爷，私里跟咱们一样，都是铺里的使唤伙计，他们掌柜是远近驰名的姜疯，别看疯名在外，人还是很讲理的，店里这几号伙计也都面，旁人不说，就说今日来的这位林小爷，就是的模样，绝不是动手动脚的人。”

    吴正义背着手转了几圈，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