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说随你，“反正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

    钻地鼠是先沉派里唯一一个里外都洗了一遍的人，剩几个了把脸，懂事的把浴房收拾净才来。

    焦与看小七的神像在看怪，钻地鼠披着一发，边跟他对视边向后撤了两步，得趣儿地打量了他一番。

    “你都多大了，看见女人还一惊一乍的。”

    她初次跟姜梨说话时，刻意压低了一些音，此时听着还算正常，是低哑的女声，反而有独的味。

    “多大了不得讲分寸？我跟你又不熟，你那还是上半。再说了，你不也给了我一掌吗？”

    后面这句更像是自语，小七乐了，看看他留着掌印的脸，才转向姜梨。

    这位刺客门主倒是从到尾有着自己的节奏，准确的说，是她和付锦衾，永远都给人一猜不透的觉。便如此刻，她坐着，他看著书，她没什么表的嚼着一只梨，偶尔看看焦与的窘迫和别人的闹，他翻了一页纸，给人的觉都不凛冽，又都有生人勿之。

    小七说，“梨脆吗？跟您再讨一，路上解渴吃。”

    少年人的无畏有时候比成年人的懦弱和故作姿态可。

    姜梨从盘里挑了只大的扔给她。

    小七揣怀里，临走前顿了一步，回看她。

    “你会杀了白不恶吗？”

    “会。”

    “要是他知难而退，不杀你了，你还杀吗？”

    “杀。”

    “好。”没人知小七为什么笑了，“我在鹿鸣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