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灭门之祸，她切经历过一次，这不止是一派之殇，更是一代弟心中的嗜亲之痛。

    磐松石虚弱地摇了摇，“天不仁，九州岂可能安？脏在无胜，江湖又有何安？墨池，群鱼饮浊，早晚是一池腥臭。”

    老磐低，缓缓将手伸腹一伤，他将手指伤里，姜梨见状一惊，“老磐，你什么！”

    老磐摆手，忍痛在那块豁开的血中找到一块写有天无胜的令牌。这是他在与钱西风纠缠时拚死夺来的，他将他埋伤，之前埋得多，取时便有多痛。

    “老磐”

    姜梨几次想要阻止都被老磐拦住。

    他终于取了那块染血的令牌，将它牢牢安放在她手中，他说，“没想过你会来，想着我死以后，或许有人发现，能为你个证。”

    姜梨心痛如裂，老磐却笑了，他看向不远的镇山之石，神涣散，语气却定如山，他说，“人因有义而有，因有传承而得信念，旁人笑我以石为念，以憨正忠直为信。可我仍信这世间是以真换真。习武之人立陈于天地，当无愧正德忠义，方是大。”

    姜梨泪起，将曾经被她轻视的“磨剑”灵石抱到他面前，轻轻去上面的尘土。

    她说，“老磐，对不起。”

    老磐说，“没关系，我已原谅了你。”

    姜梨说，“我会将你的弟平安带大。”

    老磐说，“能得你教养，他们必定能成这世间最憎分明之人，你有善，孩，你不是恶人。”

    姜梨说，“我会将灵石安放回东舟中正堂，会记着你说的义为。”

    她说老磐，“你才是这世间真正的侠。”

    磐叔笑了，可是不再言声，他看着东舟青山，看着面前小友，缓慢地合上了双。

    山风轻起，姜梨攥住那块染血的令牌，似乎要将它镶掌中，赤之，所有嚣奇门刺客同时摘斗笠。

    老磐安然“睡”，姜梨伏叩别老友，两行泪砸血迹未的东舟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