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灵让我带过来的，说你早饭没怎么用。”

    可惜这夜并不如人意，地上没有脚印，反而多了一串猴掌，姜梨与老并排站在忠义堂门，久久无法释怀。

    “这是老磐的脚吗？”良久之后，姜梨木讷地开了。

    “峰派离此不远。”

    付锦衾知她在避重就轻。

    “你是不是要疯！”姜梨没想到他真敢说来，“三十六派曾围攻我雾渺宗，你让我去救他们？”

    付锦衾顿了顿，说，“钱西风代，他们另有一队人去了峰派，我估算路程时间，若是此刻启程，三日便可抵达。”

    “你的伤不宜颠簸。”姜梨继续吃梨。

    “她都没过山，从哪儿买的梨。”姜梨接过来咬了一，脆甜，一尝就知是上乘的好果。平灵没过山，天机阁的人昨夜倒是去了几个，姜梨猜到这是付锦衾特意给她买的。

    “理说应该是，这里离峨眉山近吗？”老同样不解。

    “搭救三十六派，破了天令的谣言。”付锦衾卷着袖，这是目前最好的对策。

    “他们派了三十余人去峰派，动作慢了恐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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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什么意思？”姜梨面凶相。

    两人大清早就吵了一架，没分胜负，就在老磐灵位前嚷嚷着让他评理，付锦衾从外面来时，老已经跟姜梨吵得上气不接气，老嘴不如姜梨，扔她和付锦衾说话，独自一个人找喝去了。

    付锦衾说，“不是救他们，是为我们自己换一条路走。你与三十六派恩怨不说，只说现在，陆祁旧灶重开、用得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招数。他为何如此行事，就是算准了你不会面解释。你与三十六派有仇，必定不会拦阻，三十六派视你为毒蛇猛兽，更不会听你辩解。两边没有任何一方主动解开误会，制造矛盾的陆祁就轻而易举的坐享其成。你就甘心被他再泼一次脏？”

    付锦衾背上的伤一直都未痊愈，路上本就颠簸，磐叔走后，还持为他和二十几名弟打磨了墓碑，此刻面仍有苍。

    “山上有猴吗？”

    姜梨半边侧向付锦衾，“早上用过药没有，薛闲记的药虽苦，到底于伤是有益的。”

    堂一时沉寂来，姜梨清了清吵哑的咙，接了付锦衾递来的脆心梨。

    “远得很。”

    “你不是也过来看了吗？”

满饭菜，生者回避，一夜之后再看，地上若有脚印便是来过。

    堂上有两排议事椅，两人刻意留主位，那是磐叔的位置，之后各自在首落座。

    姜梨转了转手里的脆心梨，“这梨甜，你要不要尝一，这边我没咬过。”作势要递。

    姜梨闭了闭，拿着扫把忠义堂扫灰，“就算有也是你那桌饭招来的！早跟你说了别搞这些封建迷信，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