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什么，你没看见他们。”

    “夫君。”柳却词知他是耿直不阿的，可是她也有她的不得已。她压低声气，轻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城里的兵打得再厉害，总有一方会胜，池里的鱼若是旱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我们不过是一些小角，今日若为姜门主，就是站在了天令的对立面。二十四小盟这次被救十几个门派，为何只有小七这孩来了，难只有夫君看得来，这是天令得一场局吗？”

    非是不知，而是不敢呐。

    廖呈说，“夫人这是想劝我明哲保？可这真相就在咱们前，姜门主信者不多，若我们还不发声，岂非让她白担了这恶名，那我们与那些糊涂栽赃之人又有何不同。”

    廖夫人叹了气，“夫君说的这些我都懂，若放在未嫁之时，我也曾是嫉恶如仇的江湖儿女。只是现在，咱们有整个寒观谷，我们可以孤注一掷，派中弟如何自。今次两方斗法就是最好的例，现今还只是造势，他日若是陆祁恼羞成怒，打定主意要灭我寒观，也不过是抬手一瞬的事啊。”

    “难这天，便由他一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不成？”

    “可这天，能斗得过天令，打的赢陆祁的又有几人？”

    廖呈沉默来，寒观谷虽比不得那些大派，也是三代苦苦传承的基业，若他是一个无牵无挂的江湖侠士，大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在对的一方，可他不是，他是一派之主，是一个决定就会牵扯到一派生死的掌门。

    他看向他后的徒徒孙，他老了，他们还年轻着，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能不要他们的吗？

    “廖掌门。”姜梨此刻也在看那些年轻弟，廖呈神一僵，略显难堪的应了声“姜门主”。

    廖夫人神态绷，既不想惹恼天令，也不想引怒姜梨。她救了他们，她自是记她的恩，可她也有她的顾虑和无可奈何。并且私心里必须承认，她对这位以乖戾著称的嚣奇门主，是相当忌惮的。

    “姜门主。”廖夫人主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