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羞耻心了？

    廖夫人满脸愧，姜梨眨了眨，说廖夫人，“我手有一逆唤作其忍，等若是他后厨，务必叫人将他撵去。他饭极其难吃，不逊于毒。”

    廖夫人笑了，姜梨颔首一礼，自往寒观谷去了。

    “我。”姜梨说。

实在是我寒观势单力薄，不得不为今后考虑。”

    “付公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小七左顾右看，难得没在姜梨边看到付锦衾。

    “没见过这些榆木脑袋。”她拿袖着脸上的茶渍说，“你跟他们就事论事，他们就跟你扯一堆陈芝麻烂谷。一说当年雾渺宗杀了他多少弟了，二说你嚣奇门割了哪颗名门正派的人。我说人家开门生意，吃的不就是这行饭吗？南疆大却灵也是人生意的，怎么没见他去跟她论理？跑单帮的刺客刀客也有，怎么没见他们去主持公理，况他们说的那些人，都是九派之外的，跟他们一关系都没有。”

    其实心里都明白，姜梨要真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她是从悍刀尸海里爬来的人，得先活着，才能考虑怎么去活。

    廖夫人觉得对不住姜梨，不知姜梨此刻非常愉悦。十年刀光，除了磐叔、小七，和拂尘老，从未有正派维护过她。这觉没经历过的人是很难懂的，就像一个从小被定义成坏孩的人，不论边发生什么坏事，永远都是最先被怀疑喝骂的那一个。这是她首次收获信任，同时也能理解廖氏，各人境不同，若她这样的门派之中，只怕会想得更多。

    小七说完责怨姜梨，“也怪你这生意得不受人待见，活活搞臭了自己的名声，若是个卖香瓜当瓦匠的，好歹比现在有些说服力。”

    半个时辰之后，跟老家伙们吵得燥的小七怒气冲冲地走了来，桌上摆着一壶凉茶和三四只茶盏，小七连盏都没用，直接抱着凉茶壶一通海。

    小七不信，以为姜梨在开玩笑，姜梨也没解释。她设计伤他，又备名医为他治伤，她要夺鼎，又迟迟不去狠手，他一句不肯喝药，她堵在他门念叨一宿，她在路上跟他吵架，晚饭没吃，他夜里带着吃的来敲门，说别生气了，她一边怄气一边吃光了一个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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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没有正经营生了？”姜梨，“我在乐安城里又卖棺材又木雕，之前夜里还有个打更的活儿，得可好了，当娘的无不我，当小孩儿的无不怕我。”

    “付公受伤了？”小七面奇，“他那样的武功怎么会受伤呢，是跟谁的手？”

    她说得一本正经，小七冷着脸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来。

    “他上有伤，接连颠簸数日，一直都未痊愈，薛闲记正在为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