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鬼也有小鬼的难缠，陆祁明知以他们在冯时蕴等人面前本匿不住行踪还叫他们跟来，就是为了警示他们。

    “你到无胜殿念去呗。”

   “传代秘籍，良兵将，全喂了他天令的嘴了，拿我们几个当不要钱的妈呢？我们剩什么了，血喝了再炖了我们这老骨？”

    “你怎知我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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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派在他里就是天令的后园，想要什么就带走什么，前段时间，老东西上我那儿转了一圈，搬走了一尊铜像。那是我们立派祖师的铜像啊，他拿到无胜殿门当摆设。怎么，我给他效犬之劳不够，还得让我祖师爷给他看门？”

    如果“小鬼们”死了，说明冯时蕴他们有话不敢让他知。如果没死，今日的对话就会原封不动地搬回陆祁耳朵里，他们就算想合谋也没有机会。

    “那也不能拿去给他镇宅啊！你觉得土地庙的老神仙看着亲切，能把老神仙搬走吗？平时那些诚心参拜的人怎么办，我们这些每年都得对着祖师爷念一夜三清戒言的人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对着我耳朵喊。”

    老钱儿替他们倒了壶茶，从来不在屋里多留，大门一关就到门打盹去了。

    坐在屋里的“杜寻”睁开，冯天师仍然喋喋不休，段无言似劝非劝，门外人看不见门况，实际这几位的神，并没有表现的那般愤慨。

    这些大段大段的话，外人看来应该是最能嚷嚷的玉自寒说的，实际自江湖第一天师冯时蕴之。老儿在自己人面前无所顾忌，关起门来是最能抱怨的一个。

    段无言在外面没话，实际是个“窝里横”，背地里就数他和冯时蕴能说，玉自寒不上话，彭轻涤翟四斤只喝茶，“杜寻”双手手于腹前，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那是只有祖师爷的事吗？这么多年　”

    “他可能是为了辟邪，心里有鬼，自然睡不踏实，你祖师爷不是相传半仙之么？”段无言劝冯时蕴。

    黄百面说再等等，“这才刚开场，杜寻不是还没说话吗？”

    “这次羽西剑宗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为什么会去，冯时蕴先说吧，就因为他扛走了你祖师爷？”

    这是陆祁勉为其难选中的那两个，两人能将气息匿于无形，最适合“旁听”。

    姚千魂、黄百面在他们中只是不起的“小鬼”，打从他们门就知到了他们的存在。

    他胡瞪，胳膊卷袖地跟“杜寻”讨说法，“谁能忍得这气！”

    “这不是跟往常一样吗？”蹲在窗外听了大半天的姚千魂压低声音对黄百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