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带着绪，比起说给林乔听，倒更像是要说给另一个人听。

    林乔想到了齐副校，顿了，反问：“你是觉得李小秋事，我不应该？”

    男生不说话了，神垂落在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乔脆停脚步，和他面对着面，“首先昨天发电报的钱，学校已经给我报销了；其次我找我人帮忙，也只是想试试，他有这个能力就帮，没有我也不求。老师只是一个职业，不是当了老师就成了圣人。”

    说实话无论教师还是医生，上岗时考的都是专业能力，而不是品德。

    之所以讲什么师德医德，是因为老师教书育人，医生救死扶伤，天然带有光环，大家对他们的品德要求也更。

    但抛除这层光环，教师和医生也是普通人，而普通人都有七六，有好有坏。有人能像齐副校和老焦这样，心脏病犯了、该退休了，依旧守在岗位上，自然也有人像郑老师一样糊教学。

    “我帮你们提升成绩，是因为我拿了这份工资，就该尽我该尽的义务，至于其他……”

    林乔顿了顿，直视向男生，“可能当你站在讲台上，看着面一颗颗幼苗，知你的很多事都会影响他们今后的命运，也会谨慎，会生一责任。这责任，才是我们区别于其他人的东西。”

    这回齐怀文沉默了更久，也不知听去了没有。

    见着要打上课铃，周围已经没什么学生了，林乔正准备提醒他回教室，余光瞥见什么，突然“嘘”了一声。

    齐怀文就要抬，被林乔一拉，两人一起躲到了教学楼墙后。

    刚藏好，旁边办公室的窗被人开得更大，也有颗脑袋探了来，竟然是齐副校。

    双方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又谁都没有说话，三个人六只全朝厕所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