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婶那边还好说，他妈这边简直是大麻烦。看来以后还得更小心，好歹等到明年开他把厂正式建起来。

    “你小缺德啊。”旁边另一个销售员笑起来，“这么大一笔提成没了，他们还不得把那几个商店的售货员撕了？”

    而且他刚去国营商店取过空桶，知得还更多，“一听说咱们以后不在那卖了，那几个拿了提成的全拉着我问为什么，我差没来，就跟他们说了说另几个商店故意把东西藏起来。”

    “我看这也不用往国营商店送了，这几个固定能卖起来就够用。”季泽来看况的时候，一个销售员跟他说，“自家开的小卖店时间自由，早上人醒了就开门，晚上睡觉前才关，营业时间比那些国营商店还。”

    话音刚落，他余光就瞥见什么，赶把一个销售员上的棉帽摘来扣到了自己上。

    那销售员还有懵，季泽已经压着帽沿一低，半张脸也藏到了大衣领里，“帮我挡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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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他们还能带着卖些别的，只要这东西他们有，其他商店没有，以后就能源源不断给他们带来顾客。

    两人虽都不明所以，但还是挪了挪，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想多加两桶到六桶不等。再过两天，甚至有其他小卖店主动找上了门。

    “那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他们要不贪，不就没这事儿了？”

    好一会儿季泽才探一只睛瞄了瞄，见人的确走没影儿了，才吐一气。

    季泽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那边叶淑虽然走过去了，可眉还是蹙着，“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小泽？”

    “挣得也多。”旁边另一个销售员也，“批给国营商店，就算不给提成，一斤也才九。”

    “你看错了吧？”她大嫂不信，“队今天又不休假，他怎么可能在外面。”

    叶大嫂知她讲究面，不为这小便宜去跟人挤，“你是不用，我不行啊。你大哥挣得少，家里孩又多，一分钱都得算着。”

    之前生意小，他都尽量避开了能碰到家里人的地方，后来生意大，也不用他亲力亲为了。谁知他这几天是怎么了，上周碰上他小婶，这周碰上他妈和他舅妈。

    几个销售员一扫前几日的霾，总算了这恶气，旁边季泽也笑：“大家这两天辛苦辛苦，等忙完这一阵，我安排大家去饭店炒两个菜。”

    两个销售员都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你这帽先借我一会儿，我今天门忘了。”

    “这倒也是。”叶淑眉稍松，又忍不住看了前面拥挤的人群，“就送那么一二两，还得排这么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