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受到颜夏的视线，那个女人慢慢地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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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是有一分像。鬼有像人的，也有像动的，像植的，甚至是非生命的。”顾淮加以纠正，“假如万都有灵魂，那你见到的鬼不会这么少。我们可没有地府。何况那些像人的，也只是像，不等于是人变的。”

    有时候她也会震惊于领导们的演讲，这大概就是不在一线教学生，也得过在一线教老师的瘾吧。

    发，穿着白的短袖，胳膊的肤异常苍白，但是她的手指、她拿着的笔、她面前的纸张都是红的。

    所以鬼到底是什么？

    “那不是我们烧的纸……”颜夏闭上了嘴。

    尽知这都是为了小命，她还是觉得有惨烈。曾几何时，她还惊叹于武侠小说的主角掉悬崖捡到武功秘籍以后，就会立刻开始练功，都不带停的，完全没有拖延症。现在看来，那都是为了命啊。这不都为了脱离苦海吗？现在她也一样。她以前就是一个一班就在家躺平的咸鱼，现在呢？天天修炼完静功修动功。她讨厌动功！要不是为了小命！

    颜夏打算赶把午饭吃了，今天就把那个破标语给搞完。但是等她回到办公室，她才发现不对。

    “可是……”

    一个女人正坐在她的位置上。

    颜夏回到学校刚吃完早饭，就不得不开了一上午的会。

    应付完领导的演讲，颜夏就接到了写标语的活。

    她睛的位置只有两个黑窟窿。很好，是个厉鬼。

    “可是，他们都得像人，假如不是灵魂……”

    “反正不是人死后变的。”顾淮给的解释是这样，“古代的解释很多，有人觉得是万的灵所化，有人觉得是天之别气所化，有人觉得是气凝结，有人觉得是太之气……”

    她懂了。

    后来顾淮带她去锻炼的时候，她终于可以大着胆去观察偶尔见到的鬼，她才发现竟然有鬼的五官是飞的，嘴在上睛在的都有。整个就像某些视频网站行的伪人测试的真鬼版。

    这个世界上的鬼，并不是人死后灵魂所化。这是颜夏接受修行教育第一天就知的事。

    不知。

    也不知顾淮这个符能不能把她驱了。

    但是这年谁还不让用电脑写的？哦，是他们领导，那没事了。

    颜夏垂，挲了兜里的符。

    一开始，颜夏还很难接受。

在百日筑基以前，她的饮都得被顾淮得死死的。那她岂不是除了上班以外，生活都得被他控起来？

    “我问你，”顾淮冷漠地说，“假如是人灵魂所化，那它们上的衣服哪里来的？它们衣服也同样有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