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电工的构成我也跟你说过，正式职工很少，多数是外聘顾问和临时工在活，而且是清衙门，这几年离职的职工很多。什么不好，何必待在华电工？”顾淮说了华电工的待遇问题，“本来他们这些门在以前工资是最的，在我爸年轻时还是让人非常羡慕的单位。但是自从全民素质提以后，他们就越来越不受重视。十年前他们事故以后，经费更是被削得不行，有什么前途？”

    顾淮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相对来说，顾问接到危险的活概率就大很多。临时工可以量力而为，他们不能。也就是现在好了，以前华电工还在探索鬼域的时候，说不定一次探索就能把一年的死亡指标用完。”

    “顾问不是那么好当的，”顾淮说，“老那孙，拉人伙从来只会说好不会说坏。”

    她想啊想啊，觉得还是她心里还有事的缘故。冥想只是辅助，没法帮她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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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怎么了？”

    颜夏倒是真冥想了一会儿，但是完了她还是没有睡意。

    “那就再冥想。连续熬两天了，你还这么折腾，要把作息毁掉了。”

    “……”

    但是这两天这么折腾，作息这么不规律，她一时半会也没恢复过来。她翻覆了几次，就听见顾淮敲床了：“你在翻什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声音很清醒，明显也没睡着。

睡了。

    她小声说：“顾淮，你睡了吗？”

    颜夏有些郁闷。虽然知顾淮大概率会反对，但他这也太决了吧？

    “哦。”

    顾淮想了想，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就继续往说，“而且外聘顾问和临时工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坏？”

    “没。”

    颜夏睁开，翻到顾淮那个方向。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得先征求一顾淮的意见，虽然顾淮很可能不会兴的。

    就着窗外传的光线，颜夏看见顾淮也睁开了。她抱住被，犹犹豫豫的，但还是问了来。

    “顾淮，你觉得我去当78所的外聘顾问怎么样？”

    顾淮发现颜夏有不对，但是颜夏摇了摇，说，“没什么。”

    “不好。”

    “顾问知的东西要多很多，但要听他们指挥和调派，实际上就是合同工。临时工弹大一，可以据需求接活。常龙他们其实都是临时工，因为他们还有修行要兼顾，活儿和修行冲突，他们就不去了。不过常龙他们饭量太大，每个月的伙费都很可怕，所以他们接活特别积极，这临时工当得和顾问也没啥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