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两个男丁是最后回来的。屋还没打招呼，就闻到了让他们挪不动步的香气。

    在这香气之，他们的目光瞬间锁定桌上那飘着油的丝瓜汤，还有凉粉。

    一家人难得没有废话。都上桌开始动筷。看到被造作没了的老太太还要捂着，一气上去，鼻腔瞬间被香占据。再要骂孙女，肚“咕噜”一声响。只能坐动筷。

    “溜”。徐苗被满娘抱在怀里。他现在能自己吃饭。主要是家里没有多余座位。孩们都没坐来的权利。只能端着碗筷站在旁边，趁空档夹一筷菜。以前谷芽和徐茅夹一筷荤腥，就要对上老太太死亡线。而今天却没人说他们。

    太好吃了，每个人都埋苦吃。新买的粮刚舂完，米糠被老太太磨成了粉，和豆粉面粉混合可以成糠炒面，因为有拉嗓，得米汤吃。成窝的也有。但似乎都没有这豌豆凉粉的好。

    平时老太太最喜大锅炖。炒菜没有油，就加。这样煮来的菜可想而知。

    桌上除了咸菜，就只有盘片炒莴笋。众人你一筷我一筷，很快就不剩多少了。有限，但是用猪油打的丝瓜汤是够每个人都分到一碗。喝完丝瓜汤。觉肚洋洋的不说。整个人仿佛有了力气。

    吃完徐茅就提着丝瓜瓤去后院洗碗。谷芽则是提着桶去河边打。女眷则是忙着制衣。上次在布店买了麻布裁剪好，剩的工序就是家里的女人的活。这活比起地里的活轻松很多。但一天只有傍晚这会儿功夫才有空。

    面糊熬煮成了浆糊，把裁减的碎布浆在门板上。等晾之后就是跟纸板一样。再据人的脚印大小裁鞋样。一片片剪来，五片粘在一起。再用针纳成千层底。这布鞋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完。徐家女人们忙活。男人也在前院编草鞋，用的是稻草杆。捶打之后开始搓。谷芽也过去看她爹编草鞋。就看到一双又黝黑的手，灵活的以y形叉的地方为，逐渐编个小小的三角形。再延伸到像梭一样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