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也只好带着一起去。五月亲自驱车，也不敢教任何人跟着。

    到了红绡墓前，如意是第一个车的。刚刚好些的她，一见漫天翻飞的冥币，险些，所幸被暗香一把扶住。跌跌撞撞，如意伏跪在红绡墓前，泪如雨。

    坟冢，靠着一个满脸胡渣的男。暗香看了一林慕白，这不就是失踪的刘慎行，刘知府吗？到底，他是动了心的。

    只可惜所有的，都被自己所谓的承诺和骄傲，给撕碎了。

    暗香将元宝蜡烛提到一旁，给如意手中，底是一册四书五经，是林慕白特意带来的。林慕白接过四书五经，缓步走到刘慎行跟前。满地的酒瓶，想来这些日，他备受煎熬。

    一气，林慕白看了一容盈，却见他只是盯着地上酒瓶，一动不动，仿佛想起了什么。

    “其实红绡一都不喜四书五经，想来是你喜吧！”林慕白握着四书五经，“这一册四书五经是从红绡的房间拿来的，里面很多书页都是崭新的，可见她很少去翻阅。她喜你，不止一次的说过，她你。其实她要的不多，如果你当初肯带她走。也许今时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局面。”

    “你所谓的功名利禄，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胜过她的命？我不知，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思，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你知她会杀人，可你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时不时的帮着她杀人。她揽了所有罪，你满意了吗？她护住了所有，她想保护的人。可为什么，没有人去护着她呢？难她就该死？她的命，就那么卑贱吗？青楼女又怎样，她对你的心是真的。”

    刘慎行笑了，笑得泪朦胧，“是她太蠢，真的蠢得无可救药。我早就说过，我这辈除了莲娘，不会上任何一个女人，可她还是要一撞来。撞得破血也不肯回！我已经到了无。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会上任何一个女人，那么你现在，又算什么？”林慕白嗤笑，声音哽咽，“算是自我惩罚吗？你这样给谁看？红绡看不见，她死了，死了你懂不懂？万箭穿，有多疼，你懂吗？”

    “那万箭穿心有多疼，你懂吗？”刘慎行问。

    林慕白忍住眶里汹涌的泪，当着刘慎行的面，将四书五经投了火盆，与那些冥币一起灰飞烟灭。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红绡说的那个故事，就是你中的莲娘吧！”林慕白笑得悲凉，“她不但是为自己报仇，也是在替你解开心结，不是吗？”

    刘慎行笑了，笑得泪满面，终归没了话语。

    “女人要的，不是替代，而是无可取代。”林慕白叹一声，望着被风得漫天飞舞的雪白冥币，记忆里那个红衣女，又在翩翩起舞，那般的艳绝，世所无双，“她生了病，知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她想为你事。也为你们之间，个决断。为此，她才会筹谋杀人。这期间，哪怕你给予一的温柔，拦阻她，她都不可能走上不归路。”

    “其实你什么都知，放任自己的女人为你杀人，滋味如何？”林慕白问得很轻，也很疼，“她没有亏欠任何人，是你们所有人都亏欠了她。她你，所以她愿意为了你死。可笑的是，你竟然也肯送她去死。”

    语罢，林慕白一声叹息，“我知自己没有资格责怪，毕竟是我破了最后的窗纸，亲手送她上路的。但是刘慎行，你若真的有一悔悟，真的想弥补，她也给了你机会的。还记得她临死前，对你说过什么吗？”

    刘慎行握了手中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