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不错。”祝康培喝了茶，“邹玉今天去别的染厂看货，我今天先带小予过来看看。”

    “……我控制不住。”

    “你就是东想西想，想得太多，才会……”祝康培将烟扔向窗外，一脚油门踩得飞快，“你比其他小孩幸福太多了，吃穿用度全给你最好的，对你学习也没要求，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对不对？”

”

    “前阵老刘家儿楼了，了大钱送国留学，因为一挫折就抛弃爹妈。”祝康培轻哼，也不知是叹气还是冷笑，“儿，你可不能这么自私。”

    祝明予不喜这个回答，他很迷茫，为什么燕栖的风闻起来也这么苦。

    “坐，别客气。”茶几上摆着一整煮茶工，张老板坐在沙发上，利落地将茶叶倒茶壶里，钮，机就开始自动烧。

    男人走过来，敲了敲祝康培的驾驶窗，待车窗摇来后递了烟过来。祝康培接过烟着，笑了笑：“张老板怎么还亲自来接呢？”

    这句话不符合祝明予的价值观，他不喜听祝康培说这话，于是勉开玩笑：“那你也不可信咯？”

    二楼则寂静许多，张老板带着他们穿过铺着地毯的大厅，推开木制大门，第一就是那大的质老板椅和明亮的落地窗。

    工厂规模看着不小，大门几个金大字“丽盛印染厂”在烈日闪着夺目的光。

    祝明予看向窗外，立刻认这是当时在饭桌上印染的张姓男。

    祝明予拿沉默回答他。

    他泡茶手法娴熟，将过滤好的茶给祝康培和祝明予满上，“老板娘今天没来，就带了大公？”

    “……”

    祝康培载着他大约穿过了几亩农田，又七拐八拐过几乡野小，终于在一座大工厂面前停了来。

    门卫上站着一个拿着包着镜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看到他们的车后兴地眯起了睛。

    祝康培将汽车停在停车场，祝明予便跟着他一同往张老板的办公室走。一楼是普通工厂文职的办公室，员工们皆穿着明黄的厂服，打电话敲键盘忙得火朝天。

    张老板手一顿，转而又笑：“六千元一斤的雀，祝总喜改天我派人送过来。您这次带大公，是要让他接班，提前熟悉熟悉业务的意思？”

    祝康培沉默半晌，淡淡：“人都是要为自己活的，但你是我唯一的儿。”

    “哎呀，我这个爹的有这个意思，不知本人还买不买我账呢。”祝康培睨了祝明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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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总大驾光临，怎么好怠慢。”张老板转过，朝门卫了个开门的手势，“到我办公室，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