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绎知说：“那钱你要留着看病。”

    于娟狠狠呸了一：“我不要看病，我这条命有什么用。我不要看病的，我不需要活很久。”她这车轱辘话说了许多遍，然后猛地起来，死死抓着宁绎知的肩。

    祝明予觉得吓人，脸煞白地往后连退几步。

    宁绎知却早已习惯，站在原地，像个桩任由于娟抓着他。

    于娟恶狠狠：“宁绎知，你要有息，你要为妈争气！你一定要混得比于思齐好，把他们家踩在脚底！”

    宁绎知垂着，一言不发。

    于娟突然开始落泪，语气转成了哀求：“你转回一中好不好？你是妈这辈的期望了。妈是没有希望了，但你不一样，你要人地，不要走妈的老路。”

    “我知了。”宁绎知轻声说，“你去休息吧，我陪陪我同学。”

    “噢……你同学。”

    “嗯。”

    于娟像这才反应过来祝明予还在边上，往后退了几步，神气也仿佛被了，有气无力：“哦，那你们去吧……去玩吧，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趿拉着步，慢慢往屋里走。

    祝明予逃也似地了门，他弯腰，把刚才宁绎知放在外面的盒拎起来，拍了拍底的尘土，说：“还好只是盒脏了，里面的东西还能吃呢。”

    宁绎知给大门上了锁，叹了气：“让你别来你不听。”

    “对不起。”祝明予站起来，“我就是……想知有没有我能帮你的。”

    宁绎知默默不言，良久才说：“我没什么需要帮的地方。”

    两个少年各怀心事，沉重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七月的蝉鸣一声过一声，回厂里的路上，气的祝明予得满是汗。

    “你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