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骨科医生的是力活，沈慢看牙科医生简直也不遑多让。

    有颗牙得有歪，锤钉齐上阵，在他嘴里乒乒乓乓折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来。沈慢躺在牙椅上张着嘴，透着生无可恋的味。

    看着可怜，又有可。

    左边完了，还有右边，右边那颗还没冒，得把牙龈划开再。

    虽然打了麻药，但沈慢还是能觉到腔里被划开的觉，他眉拧的死，只觉闷了气，半晌都上不来。

    两颗牙，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沈慢嘴都要张麻了，才总算结束。

    旁边的托盘上，放着两颗新鲜炉的智齿，是那很标准的牙齿形状，圆胖嘟嘟的。

    “好了 。”医生摘手，也夸了句，“牙得标志啊，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刷牙，不要用漱，别伤里面的血块，给你开消炎药，准时吃。”

    沈慢从牙椅上坐起来，脑还没缓过劲，坐在椅上发呆，这会儿他整张嘴都是麻的，也不知锤敲的还是麻药的劲儿没过。

    徐舟野好像在和医生说什么，他也没注意听。

    拿了每天吃的消炎药，像领小朋友那样，徐舟野牵着沈慢了门。

    沈慢后槽牙里咬着两坨棉，腮帮鼓鼓的像只囤粮的松鼠，乖乖的坐上了副驾驶。徐舟野侧，帮沈慢系好安全带，问：“痛吗？”

    沈慢摇摇。

    不痛，那肯定是麻药没过，徐舟野说：“今天只能喝粥了。”

    沈慢。

    这乖宝宝模样的沈慢实在是太可，徐舟野没忍住，指尖在他的脸颊上了，唤：“乖乖。”

    沈慢也不吭声，低着，的睫眨啊眨，由着徐舟野调戏。

    徐舟野心成了，凑过去，亲了他一：“走，咱们回家去。”

    车开去二十分钟，麻药的劲儿过去了，沈慢脸上呆呆的表逐渐褪去，眉微微凝起，两边牙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徐舟野说：“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