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我知”

    什么都不了，只能听着肖闻的声音如尖刀一般刺耳，将心脏搅个稀烂。

    他从未听见肖闻发那样骇人的声音，他甚至都没听见过有人能发那样的声音，歇斯底里直到力竭，让人闻声便能觉撕心地痛。

    云刃一时无言，心你知还跟脱缰的野狗一样往外冲，两个人都差没拉住。

    “我要杀了他”

    他说着，指尖攥起，在脸上抓一红痕。

    [杀了他。]

    他低声说着，不断重复这句话，只是这在云刃耳朵里就像是痴人说梦一般可笑。

    云刃跟在白廷舟边这么多年尚且不敢说自己有把握，要说这世界上谁最想要白廷舟的命，那他云刃必定榜上有名。

    云刃：“知姓白的为什么看你不顺，却不杀你吗？”

    江从停住声音，但他无暇思考任何问题，满脑都是肖闻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要怎么能去见他一面。

    “猫逮住老鼠，总是不断用抓拨，放走再抓住，直到老鼠没了力气再一咬死，你、我、肖闻，全都是白廷舟笼里的老鼠。”

    他自嘲般笑了一声，压低声音：“但是可能我比较聪明吧，我会用各手段取悦他，包括但不限于陪他睡觉，帮他打烂摊，给他赚钱，我有用，所以他允许我活着。”

    “是吗”江从嗓音有些沙哑，“那他最好快杀了我，否则我就是一一地啃，也要啃断他的脖。”

    “想活命就忍着，别轻举妄动，想杀他就更要忍着，机会是需要等的。”

    “老大，那个”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方多米弱弱地开：“这我能听吗？”

    云刃：“能不能听都听了，你要是没事，去给我倒杯来。”

    方多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掀开帐篷帘就跑了去，云刃拉着江从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坐起来。

    江从：“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