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便笺递到肖闻前，后者眯着睛，借着帐篷里昏暗的灯光艰难辨认云刃狗爬一样的字。

    他说着，视线却转移到躺在椅上的肖闻脸上。只见那人脸煞白，听见这边忽然响起的动静微微蹙了蹙眉，撑开了。

    段脸面，为了活来全都不要，他能有今天，是掉了一层卸了一骨换来的。

板扔小黑屋调理好了再继续接客，但那天碰巧白廷舟路过这里歇脚，小黑屋里打人的动静太大，扰着了他的好梦，他便名人将正在被殴打的云刃带了来。

    一旁的李医生随说了几个药名，云刃在第一张纸上悉数记，将第二张纸团团兜，随后走帐篷，将第一张纸拍在门家的前：

    云刃：“我应该没什么大事吧，不如你给我开些药，回我差人去零号区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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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闻颔首，有些困倦般转过了脸，了一气。

    李医生从医药箱里翻开药方常用的便笺，撕两张来连同笔一并云刃的手里。

    他问站在门前端着机枪的男人，后者了，识相地撑开了门帘。

    云刃：“有些着凉了，请医生给我看看。”

    “好。”

    李医生也不多闲事，论起来他还是应当和这些负责了多年的病号更些。

    “李医生在里面吗？”

    [哭得老惨了，一男人样儿没有。]

    [他让你好好休息，有机会了再来看你。]

    “叫什么名字？”

    那个时候云刃天真地以为白廷舟救了他，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从一个渊到了另一个。

    “云先生大抵是受了风寒，这几日要注意保。”

    云刃走去时，李医生正坐在折叠椅旁，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虽然仍旧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但眉间尽是憔悴。想来跟着白廷舟私人医生并不是什么好的活计。

    这帐篷边围得都是耳朵，他可不想说什么被谁听了去。

    “过来陪我睡一觉，明早我带你离开这。”

    江从怕是还不知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要是真来了恐怕又是件麻烦事。

    “云先生。”

    肖闻张了张嘴要说什么，云刃却将指竖在嘴前示意他噤声。

    云刃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嚏，装一副病了的模样。他在这方面颇有天赋，装什么像什么。

    李医生这便意会，站起来，将位置腾，云刃便顺势走了过去。

    [江从让我来看看你。]

    鼻青脸还是死犟，完地对上了白廷舟的胃。

    肖闻角动了动，应当是笑了。

    “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