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隔着布帘，对柔儿说：“柔儿你自己洗上，洗好了换上净的里衣再来。脏衣服放在板凳上就行，一会儿我洗过澡跟我的衣服一起洗。”

    柔儿虽然只有五岁，但穷人的孩早当家，从小就很自立，自己洗澡没有问题，尤其是在李一程帮忙给她洗了发之后。

    李一程坐在炕沿儿上休息，没想到只是给柔儿洗了发，就有些累了。

    柔儿的发到肩膀，又黑又密。他蹲在地上，弯着腰，捧着给她洗，那动作实在是有些累人。

    柔儿坐着小板凳，弯着腰，低着，姿势也很不舒服。但她一句抱怨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让李一程洗，洗完之后，还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嫂嬷”。

    李一程只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坐在炕沿上，想着这样洗澡太累了，要个简单的淋浴装置才行。只是，这个淋浴装置装到哪里呢？灶房不行，东西多又，两边的门只有布帘，房间里不够和，私密也不好。

    曾明川看着李一程思索的模样又开始疑惑起来。

    他为何对柔儿这么好？难他真的转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一觉醒来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难……

    曾明川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却不敢细想。

    “你在想什么？”

    曾明川的话唤回了李一程的思绪，意识：“我在想家里的哪个房间适合淋浴房。”

    “淋浴房？”

    “对。”想在家里淋浴装置，建淋浴房肯定瞒不过曾明川去，李一程也就不瞒着他。

    “天很快就了，咱们要每天洗澡才行。我打算在家里建一个淋浴房，既方便也能保护个人的隐私。”

    淋浴房，淋浴设备，个人隐私，这些对曾明川来说都是新鲜词汇，但他读了那么多书，稍微思索就明白了李一程的意思。

    这个家有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