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小时后。

    不一会儿，沈祀从门探脑袋，叫了一声：“纪老师。”

    然后他就知对方中的“修”是什么意思了。

    看他的疑惑，沈医生不好意思地挠挠：“纪老师要来吗？”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舒服？”男人的眉心立刻拧了起来。

    这天午，沈祀把每一间病房的门都打开来看了看，况和904的如一辙。

    沈祀刷开门禁，直奔二号楼的医生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张风开不在。于是他又去了楼上的医务和主任室，没看见金丝边镜的谢必安和其他同事。

    沈祀抿了抿，噔噔噔跑二号楼，综合楼——医生们或许都外勤去了，病人总不可能也不在吧？

    沈祀嗯了一声，客厅的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黑乎乎的，只剩电视屏幕的那亮光：“请假了。”

    “小祀？”

    沈祀面无表地关上箱门，穿过走廊，来到熟悉的病房前。

    纪浮光：？

    沈祀摇摇，略一迟疑，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我在修。”

    他熟门熟路地坐电梯上了九层，明晃晃的光从窗外面直来，走廊里却比以往要凉快不少。

    门牌上写着904，三十六小时前，里面住的是一个名叫阿飘，患有异癖的少年和一个叫洛修的双畸形病人。

    如果放在从前，沈祀或许也就这么一想，但现在他刻意走到设备平台，打开电箱，然而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电线，没有阀门，当然也没有通电。

    晚上，兢兢业业的沈医生难得没去上班，他给张风开发了短信，说自己有事让他帮忙向谢主任请一天假。

    沈祀沉默，良久才抬起直视他的睛，郑重：“纪老师，我怀疑我就职的是一家鬼医院。”

    电视里正在播《午夜x铃》，惊悚刺激的画面，加上森诡异的音效，恐怖气氛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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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去上班？”纪浮光有些意外。

    整栋楼静悄悄的，只剩青年一个人的呼和心声。

    沈祀一气，门把……

    “怎么忽然想到看这个？”纪浮光疑惑。

    晚上八多，纪浮光理完工作，打算楼散散步。刚门，便听到对门传来播放视频的声音。

的唱曲声。

    纪老师欣然应允。

    这一层的空调终于修好了吗？

    病房里空空，靠墙的地方摆着两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他走过去，轻轻一抹，沾了满手的灰。原本带大理石台盆，圆形浴缸和挂式智能桶的豪华卫生间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狭小，陈旧，结了蛛网的简陋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