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暗，沉卿从后院回来，手里着一朵刚摘的。

    她走厨房，沉宴正在洗中午的碗盘，声哗啦啦响着，碗盘撞在一起发刺耳的声音。

    她靠着门框，笑着说：“哥哥，这送你，谢谢你教我剪。”

    沉宴没转，“放桌上。”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淹没在声里，手继续刷碗。

    沉卿走过去，把他边的空杯里，凑近说：“小时候我送你东西，你都会收好，这次可不许扔掉哦。”

    她的肩膀轻撞他的，手指故意过他的腰侧，停了一秒，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沉宴的手猛地停住，碗掉槽，发一声闷响。

    他转过，珠从手上甩到地上，溅在她脚边。

    “沉卿，站远。”他盯着她，角绷，语气生，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沉卿退开半步，歪笑着说：“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在想什么坏坏的东西呀？哥哥。”

    她的指尖轻杯沿，声音得像撩过他的心尖。

    沉宴没吭声，转回去洗碗。

    刷刮着碗底，尖锐的声，像在撕裂他绷的理智。

    晚上，沉卿吃完饭说想洗澡，沉宴了，没多说什么。

    她抱着睡衣上楼，脚步轻快，手里还拢着件灰夹克。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回到房间，关门时手一顿，留了条细。

    她站在镜前，发漉漉地贴着背，浴巾松松地裹在上，珠顺着锁骨淌来。

    她拿着巾发，动作慢条斯理，肩胛轻轻收拢，浴巾的边缘摇摇坠。

    沉宴在客厅收拾碗筷，突然觉得有些凉意，想穿件外，却找不到放在客厅的运动夹克。

    他放手里的东西，走上楼，准备回房间找找。

    经过沉卿房门时，不知为何，脚步不自觉地慢了来。

    房门半掩着，灯光从隙透来，黄的光落在地板上。

    他随意一瞥，视线却瞬间僵住。

    她站在镜前，背对着门，浴巾半解，白皙的背暴在空气中，发贴着肤，珠顺着脊背落，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