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戳到了林执的痛，气得林执嘴颤抖了一，仿佛回想到了什么，缓了半天后，终于怒：“你什么意思？你从哪看我人生失意了？你今天犯什么病？”

    林在慢慢走到他前，质问：“为什么要换掉关于我母后的记忆？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我从来都是孤单的一个人？为什么毁了我的童年之后，还要毁掉我未来的婚姻？”

    “她叫冯墨，已经和你离婚，现在是我的医生，她从来不是菟丝，更没有只知一味哭泣，利用我唤回你的，相反，她勇敢待我始终如一，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那你告诉我，我母后在受封皇后前，到底叫什么？她是什么？她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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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权名利……？”林执听见这句话，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迟钝地抬，盯着林在良久，终于嗤笑一声：“我不留余力地培养你这么多年，带你修饰基因，为你驱赶所有阻碍，结果你还没有看清皇室的境吗？”

有只会折磨一生，与其说你让我利用他，不如说你想利用我们。”

    “你想起来了……”林执瞳孔骤缩，喃喃：“你怎么可能想起来？”

    他反驳得太快，甚至让林执都愣了一，眉皱得更了：“你疯了？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林执一顿，摔在桌上的杯又被他捧起来，凑到边喝了一，才发现里面的茶已经洒得差不多了：“你……完全是无稽之谈。你是我儿，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林执张张嘴，眉低垂，一句话没说来。

    林在听不清他在胡说着什么，叹了气：“父皇，我想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那些皇权名利，对你来说真的比我重要得多吗？”

    林在抹了抹角，冷看过去：“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些就是我的记忆，我想起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既然了，就该好我想起来的准备。”

    林在眶发红，攥拳：“我的人生中本没有那场大火，母后也没有葬火海，是你改了我的记忆，让这一切像噩梦一样缠着我，成为我从小到大的心理障碍！”

    “你不该想起来，不然你还怎么走我给你铺好的路？”林执低看着杯，嘴里不停地低低念叨：“不能前功尽弃，谢慕远，对，谢慕远还能改回来，只要再删一次，就好了——”

    “我只是，把过去彻底回想起来了，”林在面无表：“所以想问明白。”

    “我没疯，如果非要说，我现在的状态要比以前清醒得多，”林在合上光脑，转了转手腕，起：“父皇不能因为自己人生的失意，就去全盘否认对婚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