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走了手机的银发青年忽然开：“维兰德。”

    没有回应，那个金发的男人不在这里。

    黑泽阵垂看那狼，问：“你不回来，是因为不想跟我摊牌，这样就不会结束，是吗？”

    白狼咬住了他的手，这本来是个很危险的动作，但黑泽阵一动不动，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

    银发青年注视着那狼，很慢也很平静地说：“那只鹰是你。”

    刚回到城堡的时候，从雪原的窗外看他的鹰。那只鹰落在窗边，歪着看他，墨绿的睛里倒映他的影。

    “那只渡鸦是你。”

    他跟老馆去见玛丽的时候，在小镇的屋檐上看他的渡鸦。那只渡鸦心虚地啄了啄羽，就从他前飞走了。

    “那只猫也是你。”

    他在敦捡到的，一直跟着他和赤井秀一走的杂小猫。那只小猫一路跟着他到了城堡里，和谁都很好，唯独不亲近维兰德。

    “……狼，也是你。”

    在他怀里的狼。

    白狼把脑袋蹭他怀里，假装什么都听不懂，直到黑泽阵抬起手，要把狼拎来的时候，他手的忽然变了模样。

    金发的男人攥住他的手，叹气，说：“你可以不说来的。”

    这是维兰德。

    黑泽阵看着跟他记忆里并不相同的维兰德，没说话。前的维兰德穿着一件黑的大衣，神有些疲惫，了许多的发也没怎么打理，唯独在看他的时候是笑的。

    维兰德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丝毫不为自己刚才假装白狼时的得寸尺到尴尬，他甚至俯去摸黑泽阵的脸，只是被黑泽阵住了手。

    “你可以不说来。”维兰德重复了一遍。

    整个雪原小屋里一片寂静，就连外面的风声也停止了。黑泽阵跟维兰德对视，能看到维兰德里的悲伤。

    黑泽阵说：“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维兰德，但你一直在逃避。”

    维兰德再次叹气。

    他问：“你是怎么知的？”

    黑泽阵回答：“太顺利了……一切都太顺利了，维兰德，你知，我的人生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哪怕是在梦里。”

    维兰德无奈地苦笑。

    黑泽阵又问：“多久了？”

    维兰德回答：“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