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别想。”裴莺抬手撑在他的膛上，“我那里不舒服。”

    男人低眸看向榻上人，她枕在锦被上，墨发如莲散开，中衣领敞得比方才大了，那片丰白得有些晃。

    裴莺稍愣。

    霍霆山坐于榻旁，如山岳地而起，大半的光影被他挡在榻外。

    裴莺双目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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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冰？”霍霆山琢磨着这两字，“夫人，这冰不是随四时变化才会现吗，如何能制？”

    裴莺颔首。

    硝石制冰直到唐代时才现，但裴莺等不了那般久了。

    霍霆山抬手探向她后颈，那片腻的肌肤很，未见有汗意，她通都是冰肤玉骨，摸着舒服极了。

    大豪或许也可，只要是惜着冰块、但兜里有银钱的，都可以成为她的客。

    距离盛夏还有时间，现在先摸索制冰之法，后面可以将冰卖给一些小豪。

    夏季如何度过？

    裴莺的双条件反的搐了，芯泛起一阵酸。她几乎是立从榻上坐起来，还拢了拢散开的衣襟，“霍霆山，你是真的不知羞。”

    霍霆山没动，任她自己折腾，他回忆了“硝石”二字，有印象，“夫人说的硝石，是否是一剂药材？”

    “冰块啊，对，冰块……”裴莺喃喃，“霍霆山，地窖之法太过于余劳民伤财，往后夏日制冰吧。”

    她又诓骗他。

    “莫不是那药制来后不能久放，我去问问冯玉竹。”这番是大事，耽误不得，霍霆山就要起。

    这他哪还有不明了的。

    免得她还想着早上之事，霍霆山转移话题，“城西有个地窖，待天再些，我让人送些冰块来。”

    那就是硝石制冰法。通过硝石大量，使迅速凝成冰。硝石又称为硝酸钾，外观为白，常在墙角凝结，因此也被称之为墙霜。

    地窖藏冰确实是个纳凉的好办法，不过此法耗费的人力力都非常大，不是尖权贵，又或是富得的豪都用不起。

    “你不能老是想着那事。”说起这个，裴莺忍不住提起早上，“今早让他们等了这般久，你在小辈那儿的脸不打算要了？”

    裴莺本是思绪混沌，但某个瞬息，一难言的危机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后颈那小片方才被霍霆山抚过的肌肤意识的冒起一层疙瘩。

    是了，古代有地窖。

    “夫人？”霍霆山伸手探了探裴莺的额，不。

    裴莺拍开他的手，“无事，我只是在想今年夏季要如何度过？”

    这话令霍霆山挑了眉。

    她只抓住他的衣角，那力于他而言微不足，但霍霆山停住了，他眉梢微微挑起，打量她片刻，直把裴莺看得移开。

    男人哼笑了声，“我还未什么。”

    裴莺思绪本有些涣散，却几近是刹那就彻底凝聚了，她机警地抬眸，而这一恰好望那双逐渐幽的狭黑眸中。

    除了地窖藏冰之法外，其实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获得冰块。

    且还得惜着用，毕竟夏日时的冰块用一些就少一些，真用完就没有了。

    霍霆山不以为然，“他们父母新婚燕尔，起晚又如何？”

    本以为这番话后，妇人脸会好些，未曾想她反而彻底蔫掉了。

    他中似海，兽在海中鸣翻腾，叫嚣着要。

    霍霆山：“调多两个女婢给你打扇。”

    听她说不舒服，霍霆山皱了眉，“那药不用？”

    冬日最冷时在结冰的取冰，藏地窖，待炎炎夏日再拿来使用。

    遂重新坐回去，霍霆山把人捞回来，“夫人以后少拿之事诓骗我。”

    他结动了，忽然想起了昨夜，他将她困于犄角，肆意的在那片雪白绘上彩。

    裴莺卖个关，“你往后就知晓了。”

    “风也是的。”裴莺摇。

    后颈的大掌逐渐不老实，裴莺瞪了他一，再次把他的手拍开，“这大白日的，你也不嫌羞。”

    依他看，她就是脸太薄。

    昨夜和今早都有给她上药，如今已是申时初，理说药效早该发作才是。

    思及方才裴莺问夏季否，他了然。她这是怕呢。

    州，他居然拿幽州和两广地区比较。

    “你松开，我要去寻硝石。”裴莺试图将她腰上的手挪开。

    从来只有小辈顾忌辈，哪有反过来的理？

    裴莺赶把人拉住，“你别去。”

    说着，他抬手将人揽到怀中，“夫人那番话着实冤枉我多矣，既然如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