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山拿着小银剪扬眉，“都二人齐心，其利断金。我与夫人同心至此，只用来断线未免大材小用。”

    “不要你觉得。”裴莺把他推耳房：“香皂在匣里，你用你自己那块，不许再偷偷用我的。”

    裴莺遗憾摇，“虽然我与庄夫人所见略同，但此事我说了不算。”

    这人了鼻，“我觉得也不是很大味。”

    两酒混着喝，喝到最后似有些醉意的李啸天叹，“妻在侧，女聪懂事，掌还有三州，霍幽州还是你好福气，好到令人生妒。”

    “裴夫人何此言？”庄曼香惊讶。

    待挂好后，裴莺将青竹荷包拿来。

   裴莺叹了一气，“梅园我自是向往的，只是如今不是时候。”

    “你那是夸赞吗？”裴莺怀疑。

    他刚沐浴完，此时只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衣上并无鞶带，挂不住荷包。他便拿在腰上位置比了比，很是满意，“夫人绣工一如既往的好。”

    裴莺将话题转向上，和她聊洛。

    李啸天哽了。

    裴莺：“……剪个线而已。”

    裴莺沉默了，一时难以分辨他这话是在嘲她，还是在真心赞她。

    “夫人与我生分。”

    等他耳房后，裴莺回到榻旁，将几颗打了孔的夜明珠悬起来当小灯泡。

    裴莺

    榻上赫然放着一个熟悉的荷包。

    霍霆山绕过屏风，第一看到榻前无人，第二移到小柜前的裴莺上，见她拿着小剪，他若有所思，转再看床榻。

    只不过比起之前的半完工状态，如今只差剪个线就完工了。

    裴莺被他熏得退后了两步，“霍霆山，你赶去洗漱。”

    裴莺是服气的，“这是卫生问题的。”

    霍霆山笑：“怎的不算？夫人绣的荷包举世无双，旁人不知晓，总之我是甚是喜。”

    霍霆山拿着酒樽摇了摇，“我也觉得我命好，旁人比不得。”

    那边很快响起“咔嚓”一声，而后霍霆山拿起荷包。

    这场晚宴持续了很久，直到临近宵禁，李啸天才领着司州人离开。

    许久未听裴莺说话，霍霆山转，见她一脸复杂，“夸你你还不乐意了？”

    裴莺回到主院，刚洗漱完霍霆山就来了。男人一酒气，随着他屋，酒气在室氤氲。

    庄曼香无话，她看着旁妇人的侧脸，手中的帕暗自了不少。

    这个荷包从启程南征开始绣，一直绣到现在才收尾。针刺穿墨绿的锦料，墨绿的线一圈圈绕在针，再将线拉。

    庄曼香没想到里面还有这茬，她细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赏梅在城中，算不得游山玩。”

    宴席上了酒，有寻常清酒，也有裴氏佳酿。

    裴莺压低了声音，没有多少负担的把锅甩到霍霆山上：“此番来洛是为结合你们司州共同伐荆，来之前我向我夫君许了诸多保证才得以随军，他不许我和女儿游山玩的。”

    “霍霆山，你自己剪线。”裴莺见他闲，脆把剪刀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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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裴莺想找剪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妇人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继续起寻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