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不料此二人包藏祸心，他们觉得我父亲多半会一病难起，又想让我脆战死在北地，如此便能不费灰之力夺得族中大权。因此早在我征前就往队伍中安了自己人，战时在我背后作妖。”

    这其中涉及到的家族斗，霍霆山在今天以前没向任何人说过。

    因为不光彩，有损霍家颜面。

    那两个曾经给他父亲当过夫的族老，后来连同他们一脉全都秘密解决了。

    当时他斩杀五万匈，旁人都他有机会直击匈王，唯有霍霆山和随他征战的沙英等人知晓……

    打不动了。

    他被军中暗桩的冷箭所伤，兼之当时天公不作，绝无再军的可能。

    想起过往，霍霆山颇为叹，“那一仗虽是胜了，却也惨烈。昨日与我谈天说地的人变成了裹着血衣的残骸，有的人脑袋被砍掉、不知晓落在了何，无法辨认他姓甚名谁。”

    霍霆山说这番话是忆起往昔，有而发，但说完后他觉得很不合适。

    她胆本来就小了。

    死人怕，死了一半的也怕。

    这大半夜和她说这些，接来她别想睡了。

    不过让霍霆山惊讶，裴莺沉默了片刻说起如今，“……这回走武关，相继攻占武关和蓝田关，也会现许多伤亡吗？”

    霍霆山实话实说，“就算对方无任何防备，我们也不可能零伤亡。”

    裴莺再次陷了沉默。

    寂静在两人间蔓延开，气氛无端显得凝重。

    “夫人莫要思虑太多，一切有我。”霍霆山将旁人捞怀中，他知她在意什么，于是：“多得夫人的裴氏商行，如今我幽州军派给伤兵亡卒的津贴比以往又了不少，能让亡卒的家人过上一段时日不短的优良生活。”

    裴莺将他的衣裳揪一皱褶。

    她知晓他已得很好，但逝者已矣，再多的补偿仍不能换回人命……

    “霍霆山，我有一能炸开函谷关，不战便让对方先心生退意，总之此能助你迅速取得胜利，但你得答应我一事。”裴莺揪着他衣裳的指节隐隐泛白。

    霍霆山愣住。

    炸开函谷关？这是如何炸法？

    他知晓她来自另一个时代，那里比之如今富不知几何，因此哪怕疑惑不止，他也从未怀疑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