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像我那样。」

    语气不重，也不明说，但岭翔知他指的是什么。

    他没上回答，只把耳机放回桌上，转过背靠墙坐。

    「我对你那样的生活方式没有意见。」他说。

    「那你咧？」

    「没兴趣。」

    「是真的没兴趣，还是不想冒险？」

    岭翔侧看了他一。

    苍大没笑，声音比平常低一：「我不是在你回答啦，我只是……有时候会想，你会不会太安静了。」

    「你觉得我该吵一？」

    「不是那个意思。」他翻了个，面向墙，继续说：「我以前也以为只是生理反应，后来才发现，其实那是我唯一能让自己不觉得孤单的方式。」

    房间安静了一会。

    「你这些，是为了不孤单，还是为了证明什么？」岭翔问。

    苍大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几秒，他笑了一，很小声地回：「也许都有一吧。」

    岭翔没再问，只是拉起膝盖，把轻轻抵上去。窗开了一条，风很轻，来的空气是乾的，没有味。

    「但有一我确定，」苍大又说，「至少在那几分鐘里，我是真的在跟一个人靠得很近，是真的知自己有在活着。」

    「你真的完全没有动过心？」苍大的声音像是顺问的，但停顿了一。

    岭翔没有上回答。他把靠向墙，视线落在天板的某一。

    「我要睡了。」他低声说。

    空气静了半拍。

    苍大没有再追问。

    房间又静了来，只有机械通风微弱的气声持续运转着，像某不会回应的倾听。

    ＊

    基工系资料模拟室（r107）

    时间｜2050年5月2日午5:46

    整个模拟室只剩他一个人。走廊的灯已经转为夜间节能模式，天板的反光线偏蓝，像是在提醒还没离开的人：该休息了。窗外天已暗，城市的灯光从远方透来，照萤幕上闪烁的参数线条。室的冷气还在运转，机械声像是某不带绪的呼。

    模型跑到第七的时候，岭翔停来。

    他坐在资料模拟室的独立工作区，手肘支在桌上，睛直盯着萤幕上那条刚现的横向偏移。

    那不是原本的预测应该现的曲线。但它稳定，且重复现。

    他调模组代码，将标记区段重复跑了三次，然后在参数栏标註了一句：「可能与yp112区段重叠有关。」

    他已经这组模型快半年了。研究方向很冷门，it里没人特别关心y染，但他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没被讲清楚的东西。

    y染上的那个区段，过去有研究说可能与暴力倾向、衝动抑制能力和绪调节有微弱相关，但样本数不足，始终只是假设。

    他不是为了课堂来这个的。只是刚好拿来当学期专题用。

    他调整了模型分类法，把暴力倾向从表现型转为语言回应延迟与神经反应峰值间的微幅落差计算。他用了自己在制度训练时的资料，以及一分匿名样本，重新测了一。

    当他看到那条数据偏移时，脑中来的不是成就，而是一个非常清楚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