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终于用完，明日就可以去买新的存货。风哥，你送我那颗托帕石，我叫人去打副钉，就穿在这里，好不好？」

    最新一条截至前一晚。

    其实更大尺度未必是他不敢，只是一日一条，雷打不动。如果再多几日时间，就不一定发去的是什么容。

    甚至都想过，生日当天不要相片，换发一段视频过去。他同余回更亲密的事都过，彼此熟悉至不分你我。

    送给余回礼同取悦自己本没什么分别。理同余回生日那晚，他自己礼赠给余回，其他什么都不要，重要是两人都开心。

    执着给那个烂熟于心的旧号码有去无回地传讯，亲自为余回办理的新号只放心置于联系人列表中吃灰。

    因知他收不到、睇不见，所以才敢这样；更因如此，才发得如此心安理得、毫无畏惧。

    他只是需要发，无需一封对方的回信。

    余回返来寻他前，无有集是最好状态。听他声会忍不住，见他面亦忍不住，想拖他手，在他颈窝里轻蹭。

    唯有他一张常无表的冷脸，最是纵容自己成年之后亦像只猫可以无底线撒。

    想同他衣衫都褪净， 一起再倒翡翠绿的顺床单里。再淋漓一场，或者只是沉默着相拥睡去，也一样开心。

    发或不发，发相片或是视频，十一月二十二日夜，向南珺辗转数次，为这一个迟迟未定的决心失眠。

    直至时间终于归零，沨日期里的数字“2”转至“3”，向南珺对自己讲句无声的“生日快乐”，阖上又去梦中寻一个余回影。

    多亏梁天宁两年来持为他庆生，才在他不想过生日时还有零星几位同学替他记得。

    生日当天正巧满课，落课时是晚餐时分。

    好容易一席喧闹各自散去，要返屋时天已完全昏沉。向南珺臂弯一捧鲜，手中拎其他礼若，却还是要绕几步远路至那家商超。

    依旧是那位金发妹在收银。

    向南珺脸侧飘红，装作若无其事将选购品放上收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