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祈颜洗完澡来时卧室已然空无一人，床褥被理得净齐整，空气中飘着一若有似无的清香。

    祈颜猛了一，仔细辨别，很快辨是自己常用的香味，满意地兀自呢喃：“确实很香。”

    祈颜收拾穿好楼，恰巧迎面撞上晨练回来的游澈。他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全汗涔涔，挂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晶莹汗珠。有些像细雨在肤上落了薄薄一层，而有些则宛若断了线的珠，沿着实的肌线路往落。

    祈颜站在台阶上，比他一个，视线虚虚垂着，自上而打量。经过腹腰往时，不由回想起抵在腰间的突兀，目光也意识停滞了几秒。

    游澈静静伫立在原地任他扫视了一分多钟，而后才突然想起动作似的，轻咳一声，抬脚往前。

    怕对方上黏腻的汗沾到自己，祈颜旋即往旁边跨了一大步。悉他的担忧，游澈自觉靠向另一边，待离得远些才回过说：“今天你可能上不了班了，有些事需要你亲自理。”

    祈颜疑惑地嗯了声，一雾望着他，游澈却没再回答。

    半小时后，祈颜在他的注视，喝完满满一碗汤，游澈才慢条斯理开，“那个氓闹着要赔偿。”

    祈颜手不算太重，唯一见血的伤害是打在付鑫鼻梁上那拳。

    “他想要多少？”

    游澈搬着前的茶，轻描淡写，“一百万。”

    祈颜惊得发一声冷哼，又问：“他是被我打残了吗？”

    “鼻梁轻度组织挫伤，手臂现轻微骨折。”游澈像一个没有的报幕机，更多注意力都在腾的小茶炉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祈颜竟一时慌了神，脑一片空白，也跟着游澈呆呆望向烧红的炉火。

    待游澈气定神闲地沏好茶，才往祈颜那边推了个东西。祈颜从无所适从中回过神，低看向桌面的件，那是他的手机。

    游澈看着他：“那小孩拿着手机找到你时，正好看到你们在争吵，他便躲在暗将经过录了来。”停顿片刻又评价似的，“看来不锁屏也不算个坏习惯。”

    祈颜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沉寂去，两截然不同的选择在心底纠缠，拉扯。他抬望向游澈，语气茫然，“先生，我该怎么办？”

    游澈接住他那束隐晦的求助神，平静：“你之所以会纠结是对他怀有愧疚，或者是屋及乌的，还想留面。”

    “答应赔偿，既可以很快息事宁人，也能弥补你心里的愧疚，甚至改变他们一家的命运，是一举多得的选择。但你也知，人的望是填不满的，有一就会有二。”

    “如果直接走法律途径，我们有人证证齐全，他的不合理要求也无须理会。不过你会对动手打他，以及对他们的挣扎袖手旁观而自疚难安。”

    “我需要向你陈述一个事实，他们的苦难与你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你也没有义务伸援手。就像昨晚我说的，他挨的那顿打是自找的。”

    “或者我们换个角度来看，假设昨晚你力不及他，他是否会觉得你是弱者而停止对你的侵害？”

    “你靠自己的能力自求，而不是他突生的悲悯，从始至终他罪恶的想法都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