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哪还听不言语中的杀气，沉片刻方才开，“臣确实有个两全之法，可把陛想要的一一奉上，且伤不着那善战良将，陛觉得可好？”

    未听到回应，秦姝跪的也脆，“若是陛定要那谢祁两家的人，臣便速速毁了布局，与其鱼死网破，已全陛之志。”

    刘笙笑得她遍生寒。

    “浑说什么呢，朕怎么舍得阿姝和那些老东西鱼死网破。”刘笙伸手扶了她一把，还未碰到她便被她躲开了。

    他手上一空，也不恼，接着她方才的话，“他两家的人，朕要来作甚？阿姝既然有相安良计，那自然是上上之策了。”

    刘笙嘴角一丝讥讽，“本来是想让你陪朕说说话，不曾想朕此刻也有些疲惫了，阿姝可还有事？无事便趁着还未宵禁回去吧。”

    秦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后面，尹清徽正随着人在不远等着侍奉。

    “看来尹天师是个极贴的，这个时辰还在侍奉陛。”

    “还算得力，说话也中听。”刘笙随问，“怎么，岳听白可有不适之？”

    秦姝施了一礼，“并没有，听白是觉着那疗法甚是有效，时常托臣来激尹天师，只是臣之时往往碰不着天师，如今想来是忙于侍奉陛了。”

    刘笙轻笑两声，“对，朕政务繁忙，他见识不少，帮得上朕。若是再有事找他，去朕的紫云殿就好了，朕懒得去金銮殿议事，麻烦。”

    既已赶客，秦姝也无法再多问什么，“臣明白了，臣告退。”

    为人臣

    秦姝回到九层台正堂之时，就见簪月喜滋滋地立在门迎她。

    “怎么着，这门槛成了你家了是吧，天天在这站着作甚。”秦姝调侃了一句，指尖了少女袖的一丝血迹，径直屋。

    簪月收了收袖，跟在秦姝后溜去，“当然是办好了事，才在这等主回家呀。”

    “嗯。”秦姝品了茶，“都抓了？”

    “四个人都抓了，在刑讯司待审呢，没有声张。主要现在就去吗。”

    “四个？”秦姝难掩茶盏后的那丝笑意，“怎的还多了一个。”

    簪月歪看她，理所应当，“就是推那名死者撞上刀的那个咯，我在张弛带兵赶来之前就抓了，没被看见。那人在嘴里藏了药，一就被我看来了。”

    “得好。”秦姝活动活动酸痛的脖颈，“这才像刑讯司的人，走罢，看看去。”

    簪月嘻嘻一笑，“主教的好。”

    九层之台，形如其名。

    地四层，地上五层，而令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的刑讯司，正居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