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少年的神渐渐开始懵懂不安，他有些想阻拦，想叫停。

    他想要知，这样的理由。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老人猛地向石撞去，刘笙只来得及大喝一声快传太医。

    看着老人上血如注，看着他只静静搐几就无力地偏过了，看着顾琛抱着他隐忍痛哭，刘笙的眉蹙得死，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

    自己还没有问清楚他便要走了吗

    群臣慌哗然，有去门等太医的，有围在老人边呼喝个不停的，还有的连动也不敢动，只等着上首发话。刘笙觉得自己前的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清晰，一切声音都绝缘于他，他静静地注视，静静得受前死亡的气息。

    直到殿门外倏然照一抹亮，阿姝重新现在他的视线里。

    刘笙抬望向她，少女面无表地看着前的惨象，她明明没有落泪，可是看起来那么悲伤。

    刘笙突然觉得，自己很难再补偿她了。

    殿的目标

    祁牧之死了。死在他最的学生顾琛的怀里, 死在亲手为他递上一把刀的人怀里。

    在看到祁牧之彻底失去气息的那一刻，顾琛颤抖得不能自已，殿中的臣工们更是默默垂首不肯言语。

    谋害太皇太后, 陷害国朝公主。

    这样滔天的罪名, 众臣说不任何乞求宽恕其行之言。

    还好大家都是谅顾琛的，毕竟这对师生的国民之心人尽皆知，顾琛为国是而声讨自家老师也定是无可奈何之策，只是可惜这二位的师生缘分，竟是以这样的境况收了尾。

    除了谅之外众人也清楚，顾琛此番大义灭亲，官路只会更加通达。文官之首，舍他其谁呢。

    两位辅臣, 一位以殉, 一位被困在北境的层层敌军之中。看来这大宋, 真是要变天了罢。

    秦姝立在那里不知多久，抬起时，刚好与上首君王对视。

    满意了吗？她想问。

    用千万人的家园与命, 死一个老人, 满意了吗？

    她自嘲地笑笑, 他放任祁牧之自戕，证明他正在谋划的果真就是谢家父罢。为了谢家手中的那兵, 他放弃了多少人的命啊。

    堂上之人此刻皆对秦姝打消了先前的疑虑，毕竟前任门省侍中晏明宗乃是秦姝亲手毒杀。祁晏两人故友谊多年, 祁牧之对秦姝怀恨在心，以至于毒害太皇太后栽赃于她, 也并非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