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秦姝，“今晨行军前，陛与臣已在万军前接过了礼，此番去而复返，军心民心必然惶惶。今日若不走，士气就再无法挽回了。陛若无他事，臣即刻重整军队，星夜前行解救北境重镇。”

    “二是，施恩安抚。脆将秦姝推去个祸国的名声，声明陛并无杀淮安王之心，再对地方放权。”

    秦姝闭了闭，脑作一团，形势作一团，她除了尽快稳定局势，又能得了什么呢？

    秦姝收回视线，刚好看到角落顾琛投来的目光，他在肯定皇帝的话，也在促着她快走。

    政由己，他必须选择政由己。

    列位臣工躬腰退，刘笙终于了气，“今日真是大劫。”

    她有些无言，除了再喊他一声，已不知还能作甚。

    刘笙狐疑回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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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笙垂眸又抬眸，轻咳了声，终于郑重地开，“罪人方才已经自首，既然项安公主无罪，即刻释放。”

    秦姝，“方才与臣一同在殿上的那位婢，是臣的故。”

倒在血泊中了吗？

    秦姝蹙了蹙眉，他的转变让她不敢信。

    ，赏罚生杀皆随你。”

    罢了。

    有他在，或许就能忘记那老说的话了。

    尹清徽提眉，“所以臣方才真是越听越妙，越听越想叫绝！陛竟能使计，让那祁老束手就擒，如此看，孙大人也可囹圄了！”

    秦姝于他而言，是不同的。

    只要能稍稍抚了阿姝的心，他绝不会再吝啬。

    祁牧之不知的是，即便没有政由己，他也绝不会真的舍弃秦姝。

    “阿姝还需要歇歇再赶路吗？如果上还有不适，其实也可以”

    她踉跄一分，忽然言，“陛，既然已经确认了罪人，是否可以释放所有无辜之人了？”

    尹清徽笑，“陛除去了心刺，当然是大捷，臣贺喜陛。”

    “陛。”秦姝唤了声。

    看着满堂的人神各异，刘笙疲惫地眉心，后的尹清徽熟练地上前来了少年帝王的肩，言，“此事已了，诸君都散了吧。”

    想了想又，“此番实在是冤枉了阿姝，不过前线告急，阿姝需以战事国是为重，待汝凯旋归来，朕自当加倍补偿封赏。”

    刘笙心领神会，怎会在一区区小人上计较，“竟是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若这样，阿姝一介女于军中怕是多有不便，你大可带那婢走，她从此就是你的人了

    刘笙此时目光倒是定得很，他没忘了，那老儿以死相谏的话——

    刘笙无他话，默许了她的离去。

    “所以摆在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用绝对的武力镇压，重用一个在军绩上有绝对实力的人，削弱地方，把军权更集中于中央，使宗室即便愤怒惶恐也不能翻什么浪来，这也是陛想要的政由己。”

    尹清徽凑上前来，应承：“陛心中有些烦？前些日中书令萧大人传信于臣，说是又为陛寻得了稀世珍宝，想必很快

    刘笙一怔，发觉自己的意思被解偏了也没有过多言语，转而，“今日孙卿不在，多亏朕边还有你。”

    刘笙沉默片刻，扫去心中些许彷徨，“是啊，竟然差错成全了孙卿。这样便好了，有他在，朕就安心了。”

    他不会那样的。

    秦姝神淡淡，“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