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后来，岳听白把命丢在皇里了。她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心中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伤心。

    秦姝无力笑笑，：“是。夫人聪慧。”

    最后那两个字，她几乎是咬了牙关才。

    大的。”

    岳夫人有些吃惊：“你不会是想……让我顾家在这关帮你事吧？你梦！我们中间隔着听白的仇怨, 我怎么可能受你驱使！”

    直到去年，先帝驾崩，秦姝主九层台，第一件事就是把岳听白接去，众星捧月地照顾起来，日日坐着那京城里独一份的姝字旗车，大摇大摆地治病。

    皇外, 其实大家都看得来，当今皇帝不喜先帝留和用惯了的人，除秦姝这一个例外。

    都怪那个自以为是的秦姝……

    “好，那你什么，我也不。我只要你为她偿命。”她如此对秦姝说。

    岳夫人的绪得到安抚，亦是想快些回家将这个消息告知顾老爷，便张罗着即刻要走，秦姝却突然叫住她，“想合作，就在两日行动。若晚了，这好事就落不到顾家上了，如何，顾老爷自当知晓。”

    合谋

    如果岳听白乖乖留在自己边，就不会有命之忧……

    秦姝看着若有所思的岳夫人，言：“夫人也不必太担忧，京城商贾的家底远比普通百姓富裕得多，即使此番大血，日后朝廷想要发展国家而大力扶持经商时，顾家也一定是最得朝廷信赖之人。到时不我是否还在京城，是否还活着，都不影响这一事实。”

    “我一介妇人，不敢掺和皇里的事。”她想也不想就说。

    “你不必讽刺我, 你们夫妇是为了什么才收养的岳听白, 咱们各自都清楚, 甚至是岳听白自己也清楚。”秦姝嗤：“自我少时踏京城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选择与我拴在一起了。岳夫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理，还需要我多言吗？”

    岳夫人瞪大了，显然是被秦姝突如其来的言语所惊骇，她盯着对方的双眸愣怔了许久，才堪堪张：“你是想让顾家号召京都的大商贾们钱，帮朝廷把这个关卡渡过去。日后再通过你在朝上的路，让顾家能接手朝廷在民间经商的委托，以此达成合作，是不是？”

    “又要让百姓受苦了。”秦姝答。

    “顾家这一年都没接手过皇家的委任吧。”秦姝盯着对方神凝重的面庞，不留面：“京城里等着吃皇家这碗饭的商人多如，先帝会顾念着与顾老爷的缘分，凡事优先予顾家, 但先帝不在了, 当今陛可没心思这事。再加上岳听白和我的关系, 朝中非我派系之人不会让顾家继续

    “我其实也可以换说法，这事办成了，不仅能完成听白生前的心愿，更能助顾家老爷，使他在我朝也能坐稳皇商的位置。”

    岳夫人冷哼一声：“托殿的福，我顾家小小商贾，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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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看秦姝，又：“幸好，先帝在位的这两年实施仁政，减轻徭役和赋税，让百姓有机会气。可今年的民太多，若殿不此法，恐怕又要……”

    岳夫人撇了撇嘴，心想这丫想请人帮忙还这么气。她倒也没发作，只重重应了一声，转便往几十步外的自家车走去。

    卢棂谨慎旁观了一会儿，终于在这时开：“单说妾看到的，中原这几十年的战就没停过，每年朝廷都需要理灾民。国库充盈时，朝廷还会放些钱粮；国库不充盈时，朝廷便以此为借开征各苛捐杂税，把百姓累得和民差不多苦，也就没那么多民称得上‘民’了。”

    上到辅臣, 至顾家这和皇家际多年的皇商, 在新朝的影响力皆被不断瓦解。百姓们纷纷猜测是皇帝与先帝之间有什么父仇怨，只有朝中官员才知，父仇怨只是其一，以刘笙那个疏于朝政的程度，如今形势更是孙无忧运作的结果。

    这应该算是恨意吧，其实她自己也辨不清了。

    “有何不可！”秦姝步步近，嗓音低哑而急迫：“非常之时, 行非常之事。若放在平时，别说你是否拒绝, 本也断不会结党揽财之事！可现灾民事缺银缺粮，有人为了大事化小，甚至不惜引导纵容民人，喝人血，岳听白正是为了此事搏命而死！为了她，为了那些不该被这样对待的难民，我怎能不舍一己之名——与你这商贾之，在这监察重地……合谋。”

    “你说的，当真？”岳夫人这时才算是有些信了秦姝。

    卢棂能瞧秦姝此刻的疲惫，于是率先朝岳夫人，暗示她们可以在此刻离开。

    “夫人不想一想，阿白是为什么而死的吗？”秦姝叫住即将转离去的岳氏。